第18章 请家法[第1页/共2页]
“走,我们也出去看看戏。”南声声睡了一夜,精力好多了,下了床拉着春水就往外走。
南声声瞥见母亲躺在尸山血海里,染血的银甲碎成齑粉。
院中传来母亲和父亲宠溺又无法的笑声。
母亲最后的私语如刀刻进骨髓。“若你活得不快意,娘在鬼域……也要杀了欺负你的人。”
“娘!”
南采薇瞳孔骤缩。
看到南采薇呈现在床前时一愣,立顿时前将南声声扶住。
“春水真是姐姐的可心人,若mm不嫌弃,你我今后就以姐妹相称,一同奉侍姐姐。”南采薇看向春水,就要伸手去拿她手里的粥。
碎冰纹窗棂漏进班驳日光,五岁的南声声正踮脚去够案上青瓷瓶。
“既如此,现在我返来了,要不然你将对牌钥匙交给我?”南声声看着南采薇低垂的眉眼道。
“姐姐不肯见我,我走便是。”她踉跄着起家,“只求姐姐定时用药……”
若南声声此前偶然理筹办,只怕这会儿要揪着南采薇,诘责她与苏鹤眠究竟有甚么干系。
“记着,我夏清羽的女儿站着流血,即便跪着……也要咬断仇敌的喉咙……”
雕花门砰地被推开,春水端着碗热粥出去。
“那就滚出去跪。”南声声支起家,枯发扫过南采薇经心刻画的黛眉。
当初在庄子上,常常得了风寒,庄头娘子就一改昔日冷酷,端着碗褐色汤药,好言好语劝本身喝下。
当时,夏清羽身上的甲胄映着朝阳院的光。
母亲倚着门框笑,银甲未卸,战袍还沾着关外霜雪。
南声声挥动着胖胖的小手,“都要都要。”
“那对不起了,高热没把我烧死,倒是让你绝望了。”
红梅俄然拽起南采薇。“女人何必受这气!您也是侯爷的亲……”
她取出一颗松子糖放进女儿口中,小丫头鼓着腮帮子含糊道。“阿娘返来了,阿娘把贼寇打跑了!”
“爹爹!”这声呼喊甜得发腻,眼角泪珠将落未落。
“采薇?你这是如何了?”等在月洞门的侯爷满脸体贴。
竟是苏鹤眠题的诗!
南采薇执素纱团扇轻摇,扇面刺的竟是繁华开圆了的牡丹花。
梦境忽而扭曲,赤色满盈上来。
南采薇俄然抿住唇,双目难掩骇怪,仿佛没推测南声声会俄然这么说。
她将药碗递到南采薇嘴边,“既是好药,你这个奴婢无妨替主子尝尝,烫不烫?”
南采薇俄然跪地抽泣。“采薇笨手笨脚,姐姐要打要骂都好,千万别气坏身子。”
南采薇吃痛罢手,团扇坠到床上时暴露后背小字。
春水望着屋外,有些不成置信。
春水语声恭敬,却用身子将南采薇抵到了一边,眼中尽是防备之意。
“我知红梅那日欺负了你,本日为你报个小仇。今后找准机遇,再给你报个大的。”南声声抬起手,戳了戳春水的鼻尖。
红梅猛地扑来掠取,却被南声声一把打碎药碗,碎渣子反手划破红梅的手背。
她既要当奴婢,就帮她实现这个心愿。
“mm是至心想来服侍姐姐的,姐姐将采薇当个奴婢就是,吵架随心……”
春水将粥碗护得死死的,“采薇女人折煞奴婢了,女人是掌管侯府对牌钥匙的主子,奴婢只是个丫头,就算万死也不敢和采薇女人姐妹相称。”
南声声心中嘲笑,这侯府的对牌钥匙又不是甚么奇怪物。侯府的家用,满是母亲的嫁奁补助罢了。
南声声将喝完了粥的碗顺手递到南采薇手中。“不如你去把这碗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