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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我是银行的，因为陈艳宜信誉卡欠费不还，又打不通她手机，才打她家里电话的。”韩丽说着说着，俄然愣住脚步，“老板……我感觉我们现在就该报警。”

“扯吧你，凡是有证据也都封存了，过上几个月，这点质料还能飞了不成？”大头喝了口茶，语气稍稍安静下来，“再说，我们现在不都是猜想吗？说不定那女秘书过阵子又找着了呢？我跟你说，千万别再往她家里打电话了，真要备案，这个电话也是线索，必定是要盘问的。”

我的平常事情首要就是与中老年妇女打交道，对她们感兴趣的话题知之甚多，何况，我固然算不上漂亮俶傥，可终归西装革履、领带风衣，一看就是端庄人模样，对于一个闲坐柜台、百无聊赖的中年女人还是有点信心的。

大头不再说话，我也沉默着，韩丽时而低头深思，时而昂首看我。我大抵猜到她在想些甚么，也晓得她在等候着我做出甚么反应。

之前，韩丽先是拨打了陈艳恼人事质料上登记的手机号码――并不是频繁联络秦俊的阿谁奥秘号码――运营商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。

韩丽一身米色连帽衫和牛仔短裙，在秋色渐浓的十一月的街头格外显眼。她一起小跑，红色活动鞋带起人行道上的梧桐落叶，引得一旁路人纷繁侧目，她却浑然不觉。

十几分钟后，我们已经走过六七个十字路口，却仍旧一无所获。韩丽终究停下脚步，神情懊丧地转头看我。我朝街劈面的小烟纸店努了努嘴，她立即会心一笑，摆布傲视，确认没车，才小跑着朝阿谁小店去。

电话中，韩丽再三夸大事情首要，劈面那人才承诺去问问，搁下电话没多久又返来，说是晓得了，陈艳宜就是陈桂芳，那丫头上了大学悔怨改名字，怪不得他不晓得。

时候已是傍晚，我们仨正坐在上岛咖啡的小包间里，隔壁包间打麻将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，隔音环境可想而知。不管我还是大头，都把音量节制在刚够对方闻声的程度，韩丽则乖乖陪坐一旁，默不出声。

……

“就是嘛，没需求把本身搭出来。”大头展眉一笑，起家拉开包间帘子，喊办事员拿菜单来。

这天早晨，我喝了很多。

三言两语，我就把这女人哄得喜笑容开，话题从电视里正出场的小鲜肉说到明星八卦、股票行情、房市涨跌，但是将近非常钟畴昔，一旁的韩丽却始终没有放下电话听筒。大多数时候她都沉默着，只偶尔捂着听筒说上几句，声音轻到我底子没法听清。

“要不，我打匿名电话……”我问。

听到这里，我不由有些迷惑，皱眉道：“假定陈艳宜的手机持续三个月都是关机状况，她故乡那边为甚么还不焦急呢？普通环境下，就算不找上门来，也应当已经报失落了吧？”

“那女人要真出事儿了，谁也别想捂住，”大头瞥了一眼韩丽，又看着我，话锋一转道：“但是这个盖子谁揭谁不利。”

“我刚才忘说了，”韩丽从速弥补道：“她父亲电话里一向骂骂咧咧的，仿佛是抱怨陈艳宜不出钱给她哥盖屋子呢。”

我远远跟在前面，视野四周游走。影象中的公用电话仿佛一夜之间全数消逝了。

韩丽站在街劈面朝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