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与歌行（二）[第3页/共3页]

楚歌眸色一沉，笑容敛散：“香雪，你先回府去。”

迎上沈凡的眼色，龟奴转了转眼睛，想到比来坊间的传言，不由了然一礼：“沈公子息怒，我这就换些上来。”

恍忽的涩味就像他曾为这一小我展转尘凡里千百年。

“凡儿在都城里的风骚事，都传到我那边去了，”那人笑容与声线一样温润，“醉香阁那种处所，凡儿还是不去的好。”

沈凡这边还没接过话音来，门便开了，去而复返的龟奴身后跟着五个薄衣少年，都是清秀的端倪与蒲柳似的纤细腰段，眼波流转间媚意如水。

不远处拎着玉壶斟酒的沈凡恰望过来，见状兀然勾唇，眸光一厉，只斯须便化了，他转向一旁候着的龟奴：“你们偌大一个醉香阁，还要客人们自备些姿色女子，这买卖还想不想做了？就没甚么新奇点的东西吗？”

沈凡垂眸：“大哥连这点面子都不肯赏吗？”

……可真是个抖m的体质啊。

仿佛是发觉了他的默许，来人低低地笑了一声，像是只小爪儿挠在他的心上，方平复的情感复兴波澜，让他恨不得抬手将人擒到榻上去。

只是他的话却涓滴没有影响到出去那人的行动，房门被合上，室内重归于暗寂，模糊的人影不疾不徐地走到榻前，已经垂解的长发搔在楚歌的脸颊上，莫名的倒是心痒。

这一副外物不扰洁身自好为着别人守身如玉的模样实在惹了沈凡，再深沉的阴翳也生生拧成了笑意：“二殿下就是二殿下，与歌这等凡夫俗子是不能比的；这一层都包了房，几位兄长若喜好呢，就带一个回房去，若不喜呢，……分开无妨。”

他回身扫了世人一眼，似笑非笑，眉眼昳丽，宛转含情……

“——没有没有。”

……不晓得如果把这个时而阴仄、时而清笑的好弟弟压在榻上捏着腰段重重地顶出来，是不是也会像楼下那模糊约约的媚音呢？

按在沈凡身上的手骤握成拳，楚歌强自按捺着本身不受节制的欲/望和情感：“……在我弄死你之前，——滚。”

沈凡笑得愈发欢了：“大哥，你太当真了。你如果嫌我脏呢，就把我扔出去，免得污了大楚皇室的纤尘不染。——如何？”

他只是没想到本日这一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