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[第1页/共3页]

“你给我下来！”

“你要走不动，我们就把你扔在这里不要了！”

狗蛋从母亲怀里跳下来，飞跑进了大门，扑进了外婆怀里。

狗蛋脸被风沙吹得满是土，颠末泪水和鼻涕的“浸礼”，变成了一个大花脸。

母亲有些难堪的说道。

不过，空空如也的饥饿感终究打败了味蕾，狗蛋还是把那团苦涩的东西，硬咽进了肚子里......

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，顿时刺激着狗蛋脆弱的味蕾，他不由苦着脸点头。

“这……”

小兵忿忿不高山说道：“这枣树是我们家的，凭甚么狗蛋能吃枣，我就不能吃？”

在李叔家吃了三颗生涩的青枣，狗蛋的肚子却更加饿得“咕咕”叫起来。

“哼！就算你跑得快，也只赶得上给李二叔舔碗吧？”

李二叔便伸手，摘了三颗大一点的青枣，给了狗蛋。

狗蛋理直气壮地说道。

小兵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。

狗蛋却指着枣树说。

母亲叹道。

“狗蛋他妈，你带着他们这是去那里啊？”

“没出息的东西！一顿不吃那里就饿死你了？每天去人家屋里寻嘴，你不丢脸吗？”东子愤恚地骂道。

“嗯，南边的那几颗，应当能吃了。”

母子三人栖栖遑遑的来到了外婆家，已是傍晚时分。

东子没好气的嘲笑。

“舔碗总比饿肚子强！”

东子阴沉着脸，拉着母亲就出了大院门。

“你瞎了？你没看到枣还没有熟吗？狗蛋勺着呢，你也勺着呢吗？”

狗蛋语塞。

“哇！”

“你们家......是不是没吃的了？”

“你刚才的米稠饭，吃到驴肚子里了吗？”

“就是，他们家里，就狗蛋妈一个劳力，还一身的病，赚不了多少工分，那里能分到粮食？”

门口纳鞋底的几个女人，全都鄙夷地说了起来。

母亲清算了一下东西，就带着东子狗蛋，出了门。

李二叔脾气暴躁，在他们家里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，有着绝对的权威！

他压根就没有看到甚么熟的枣，他只是想吃东西......

“又咋了！”

母亲抿了抿头发，蹲下身子。

“哇！”

“好吧……”

他只好又回到家里找母亲。

李二叔抬手就抽了小兵一个耳光！

“哟，这大姑刚走，二姑就又来了！”

母亲衰弱地说着。

“另有……一些。”

“算了，我背他一段吧......顿时就到了。”

“那边有一个熟的！”

“妈，我们走吧！”

“算了，他小嘛，你总大些……”母亲叹道。

“就是，还嫌我们家不敷穷是如何着？”

“寻嘴寻饱了没有？”

狗蛋固然刚吃了半块瓜，可路上撒了一泡尿，他就又饿得双腿发软，挪不动脚步……

“李二叔他们家已经吃完饭了！”狗蛋忿忿不高山说道，“都怪你拦着我迟误了工夫！”

“狗蛋，走，我们去看看有没有熟的枣。”

“我带他们……去看狗蛋外婆。”

东子嘲笑道。

门口的磨坊里，走出了大舅妈。

狗蛋一把将三颗枣都扔进了嘴里，连枣核一起大嚼起来。

东子毫不客气地踢了狗蛋一脚：“明天的一个瓜，大半就让你吃了，妈就啃了一点瓜皮，你竟然另有脸叫妈背你？”

“哇……”

狗蛋从速拿起铁皮勺子，一下就剜出了最中间的一块红瓤子，用手接着，毫不客气地大口吃了起来。

母子三人，一起向西，就朝狗蛋外婆家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