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[第1页/共3页]

“就是！我们固然有七八个劳力，可养着大小十几张嘴，每天连口稠的都吃不上，哪有力量干活挣工分啊？”二舅妈也忿忿不高山说道。

“哇！”

“妈！不是我们说话刺耳，俗话说，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，老来娘家打秋风算如何回事啊！”大舅妈没好气地说道。

李二婶走了出来讲道：“好目端端的，你打小兵做甚么？”

他眼睛一翻，统统的人都得惊骇！

“算了，他小嘛，你总大些……”母亲叹道。

“你们家狗蛋刚才去我们家，但是肚子饿得咕咕叫，他二叔还给他摘了几个青枣呢！”

母亲衰弱地说着。

狗蛋就爬上了母亲肥胖的背。

“勺”也是本地一种方言，就是傻的意义。

李二叔便伸手，摘了三颗大一点的青枣，给了狗蛋。

二舅妈抱着几个月大的儿子小伟，也从磨坊里走出来的说道：“一来就是拖家带口的，仿佛我们家是粮站似的！”

李二婶用牙扯着鞋底的麻绳，斜着眼睛问道。

“你刚才的米稠饭，吃到驴肚子里了吗？”

“又咋了！”

他压根就没有看到甚么熟的枣，他只是想吃东西......

“嗯，南边的那几颗，应当能吃了。”

“外婆！”

“我......”

母子三人，一起向西，就朝狗蛋外婆家走去。

“哼！就算你跑得快，也只赶得上给李二叔舔碗吧？”

母亲清算了一下东西，就带着东子狗蛋，出了门。

“你们家......是不是没吃的了？”

“妈，吃了那半块瓜，我们早晨吃甚么啊？”东子说道。

“就是，他们家里，就狗蛋妈一个劳力，还一身的病，赚不了多少工分，那里能分到粮食？”

“我不饿，你们吃吧！”

狗蛋家在二队，他外婆家在六队，相距也就五六里路。

“我……”

母亲衰弱地笑道。

“你给我起来！”

“李二叔他们家已经吃完饭了！”狗蛋忿忿不高山说道，“都怪你拦着我迟误了工夫！”

“狗蛋！我的心肝肝！”

门口的磨坊里，走出了大舅妈。

狗蛋从速拿起铁皮勺子，一下就剜出了最中间的一块红瓤子，用手接着，毫不客气地大口吃了起来。

狗蛋从母亲怀里跳下来，飞跑进了大门，扑进了外婆怀里。

“就是，还嫌我们家不敷穷是如何着？”

东子也拿起了勺子，和狗蛋一起，吃掉了那半个瓜。

“好吧……”

狗蛋吓得从速爬起来，哭哭啼啼地跟在前面，恐怕母亲和东子真的不要他了……

快到外婆家的时候，母亲还是抱起了狗蛋，擦干了他满脸的泪水和鼻涕。

“哇！”

“你要走不动，我们就把你扔在这里不要了！”

“好吧！”

“爹，给我也摘几个枣！”

狗蛋语塞。

外婆抱着狗蛋，瞪了大舅妈和二舅妈一眼说道。

他当然也晓得去人家屋里寻嘴仿佛不是甚么光彩的事情，可……架不住肚子饿啊！

李二婶在大院门口，和几个邻居女人纳鞋底。

他只好又回到家里找母亲。

“啪！”

“她现在带着东子狗蛋去娘家，必定就是去混饭吃的！还说甚么去看外婆……”

“这……”

李二叔抬手就抽了小兵一个耳光！

“我带他们……去看狗蛋外婆。”

“我倒不是为了本身……”东子叹道，“您中午就吃了一些瓜皮，这半块瓜，您如何着也得吃一些……”

东子便去拿来了那半块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