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 驱散阴霾[第2页/共3页]

"是米南宫的弟子。"林冲的枪尖挑起箱底一片桑皮纸，模糊可见"宝晋斋"水印，"他们在运河船埠换了货箱。"鲁智深一拳砸在石壁上，震得顶棚簌簌落灰："洒家这就去拆了翰林院的牌匾！"

子时的梆子声穿透汴梁城九重坊市时，武大郎正在地窖盘点颜料库存。

暮色里烧槽琵琶的余韵尚未散尽，李师师绣鞋尖上的珍珠已经抵住武大郎的皂靴。

林冲的丈八长枪挑飞两柄金蛟剪的顷刻，鲁智深禅杖横扫，三个黑影惨叫着跌进院中芍药丛。

汴梁城的梆子敲过半夜时，唐寅别院的窗纸俄然被剪出三道豁口。

话音未落，运河方向俄然传来三声鹧鸪哨。

她葱管似的指甲拂过青铜面具边沿，在暮色中勾出一线鎏金般的残影："武帅的护心镜沾了靛蓝，奴家替您擦拭可好？"

"员外请看。"武大郎俄然翻开紫檀木匣，十二枚威尼斯玻璃骰子在晨光中流光溢彩。

艺术援助商王员外踏着满地狼籍出去时，正瞥见武大郎用燧发枪点着威尼斯玻璃锭熔炉。

武大郎眼神骤变，翻掌将乐谱按在青石案上。

当第一颗金星亮起时，工坊内俄然响起箜篌浊音。

暮色染红汴河时，二十辆承平车满载着暹罗香料停在工坊前。

唐寅新调的靛青颜料在琉璃瓶中沸腾翻滚，竟将桑皮纸上的米芾题字蚀成缕缕青烟。

武大郎俄然将青铜面具覆在脸上，波斯水晶镜片在暮色中泛着血光。

唐寅握着鼠须笔的手微微颤栗，澄心堂纸上的墨迹俄然晕开一朵青莲。

威尼斯玻璃锭在鲛人烛下泛着幽蓝，本该堆满暹罗靛青的樟木箱却只剩半指厚的粉末。

火舌舔舐着波斯水晶棱镜，在宣纸上投射出大食数字的光斑。"这...这成何体统！"王员外攥着和田玉貔貅的手直颤抖，"米老翰林说这是轻渎祖宗笔法......"

林冲的枪尖挑起泼翻的颜料罐，竟在半空绘出一幅泼墨山川。

武大郎的翡翠算盘停在最后一颗墨玉算珠上，他望着从箱中滚出的底子不是暹罗靛青，而是沾满"宝晋斋"印泥的......

窗别传来胡商糟糕的官话："五十万贯买幅残卷？"话音未落，三个地痞撞开描金屏风，将整罐孔雀石绿泼向画轴。

鲁智深的禅杖已经挑起檐下灯笼，暖黄光晕里可见那乐谱空缺处竟用隐形药水写着暹罗香料的私语——"龟兹靛蓝断供"。

武大郎卸上面具时，檐角铜铃刚好被夜风吹响。

"好胆！"武松的镔铁戒刀贴着为首地痞的耳廓钉入梁柱，刀柄犹自震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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汴河上的晨雾愈发浓厚，第十艘商船卸下的樟木箱俄然裂开裂缝。

唐寅举着烛台的手指俄然颤抖起来："昨日波斯商队明显送来三十石......"

"这是奴家新谱的《破阵乐》，"她指尖点在谱上某处装潢音暗号，那位置刚好对应着工坊防备图的西北角楼，"武帅戍夜时若觉寥寂......"

李师师的烧槽琵琶不知何时又呈现在月洞门边，焦尾琴新换的威尼斯钢弦在风里铮然作响。

"竟是翰林院的装裱匠？"武大郎扯下刺客面巾时，唐寅正将半幅《丝路梵音图》铺在青石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