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 开启商业新篇章[第1页/共3页]

武大郎俄然立足在虹桥中心。

脚下运河水出现诡异的油花，三十艘满载香料的番舶与二十艘粮船正在桥洞下角力。

五更天，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漕船帆影时，武大郎的玄色朝靴已踏过固结夜露的商道。

当武大郎的手指触到算盘上第一颗血珀珠时，运河绝顶俄然腾起浓烟。

烛芯爆开的脆响惊醒了蜷在梁上的玄猫。

"昨日泉州港报来，市舶税较上月翻了五番。"林冲将镶着孔雀翎的账册递上时，衣袖间还带着新铺官道的柏油气味。

当第一缕晨光染红运河时，七十二坊俄然飘起绘着驼队与海船的彩幡。

半夜天的汴河船埠，林冲率三百禁军护着十口铁箱登船。

马可·波罗踩着月光登上城楼时，腰间三十六个银算盘叮咚作响。"陛下当饮此杯。"他呈上的威尼斯琉璃盏中，西域葡萄酒泛着血玉般的光芒，"三日前，姑苏贩子用运河快船将新茶运到君士坦丁堡，代价堪比等重黄金。"

他身后十二名禁军抬着的铁箱轰然开启，交子特有的楮皮纸暗香混着铜锈味漫过城墙垛口。

三十步外的丝绸铺前，姑苏绣娘捧着被撕毁的左券抽泣，残破的绢帛上"临安"二字浸在晨露里，像两滴将落未落的血珠。

当马可·波罗带着威尼斯贩子左券书突入白虎堂时，正撞见工部侍郎揪着户部郎中的玉带嘶吼："你要让陛放学那隋炀帝开运河亡国吗？"

三十丈外的货船正在卸下暹罗稻米，船身吃水线处模糊可见"临安沈氏捐造"的铭文。

船头包铁的犀牛角撞裂了桐油木板，安眠贩子镶嵌宝石的弯刀正架在岭南船长脖颈，而两岸货栈里，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正透过檀木算盘的方孔窥视这场闹剧。

镶着玛瑙的波斯弯刀与淬火精钢的唐横刀相击，迸出的火星坠入汴河，惊散了啃食船板的银鱼。

子时的更鼓惊起夜鹭，武大郎却仍在御书房摩挲着各地呈报的商税竹简。

"这是要掘我等祖坟啊！"洛阳商会会长摔碎茶盏，青瓷碎片扎进绘着崤函古道的屏风。

"泉州丝绸行会把持蜀锦漕运杭州米商围困明州粮仓"的字样在烛火下忽隐忽现。

那些船帆绘着各州商号的图腾：杭州沈氏的三足金蟾吞吐着月光，太原王氏的玄鸟振翅欲飞，乃至暹罗贩子的六牙白象图腾都在晚风里猎猎作响。

"取朕的龙骨算盘来。"他回身时，玄色披风扫落桥栏积霜。

晨雾中传来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，骑手背囊里漏出的账册残页随风翻卷——"幽州皮货滞销广南盐价暴跌"的字样像断了线的纸鸢，飘飘零荡落进漂着茶沫的汴河。

金明池畔传来波斯贩子吹奏的箜篌曲，混着岭南俚语、契丹官话的叫卖声，在汴河蒸腾的水汽里煮成一锅沸腾的糖浆。

七十二坊同时升起七色焰火，琉璃瓦屋顶在爆炸声中震颤。

武大郎推开雕花木窗，瞥见西市彻夜不熄的灯笼海里，两拨商队保护正在船埠推搡。

武大郎俄然抓起案头镇纸，玛瑙雕成的卧虎在汴京舆图上划出红色轨迹："传旨！

他哈腰拾起半片被踩碎的青瓷茶盏，釉面"价同令媛"的朱砂笔迹正被蚂蚁衔着搬往石缝。

武大郎指尖划过奏折上刺目标朱批，淮南转运使的笔迹在羊皮纸上狰狞如蜈蚣："今岁盐税已尽数弥补军饷，万难支应筑路之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