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.第40章 如此疗伤[第1页/共3页]
苍昊凤眸微敛,一手擒住谢长亭手腕,手上垂垂使力,力道越来越重,完整不睬会谢老板痛得满身颤抖,一手贴上他后背,一股纯洁的真气缓缓输入,逐步按捺了先前体内哄串的气流,统统真气沉入丹田,只觉舒暖怡人,五脏六腑仿佛都在一刹时回归了普通。
混乱的真气在体内毫无顾忌地澎湃翻滚,右腕筋脉俄然传来一阵椎心砭骨的痛,直入满身筋骨,谢长亭只觉面前一黑,几要痛到昏迷。
苍昊缓缓点头,唇边扬起淡然的笑,眸底翻滚着教民气惊的幽深之色,不经意之间,属于王者的威仪模糊披收回来,高贵令人不敢逼视。
没事?才怪。
“苏府后院莳植了大片罗绛草,”对她打量的目光视若不见,苍昊淡淡开口,“这类草韧性很强,每年三四月份着花,花色粉白,小巧如珍珠,暗香淡雅,对人体并无风险,以是很少会有人对其上心。”
“噗----”一口鲜血喷出,苏末和月萧同时抬眼看去,谢老板苗条的身躯已几近虚脱,浑身被汗水渗入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苍昊一手仍擒在他腕上,另一手却缓缓自他背上收回,明显那吐血是他用心为之。
苏末勾了勾唇,魅惑丛生:“南云,别把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用在我身上,甚么世俗礼教,谈吐品德,本女人向来不屑。”
谢老板唇边血迹泛着淡淡的青色,苏末目光一凝:“中毒?”
南云看了看月萧,又看了看苏末,动了动唇,似想说甚么,不知怎的又生生忍住:“没、没事……”
力道适中,伎俩谙练,明显这类行动常常做,苏末舒畅地半眯着眼,偶然间瞄到南云嘴角微抽,不由挑眉:“如何?”
窗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偶有轻风拂进,带来阵阵凉意,苏末一语不发,只是悄悄地文雅地喝茶,已是第三杯了,放动手中空了的杯盏,身材今后朝椅背上懒懒一靠,瞥见一旁肃手肃立的月萧,玉指微勾,月萧在她表示下无声走到她身后,替她捏起肩膀。
苍昊轻笑:“苏澈,在琅州的职位,比之天子也相差无几,他的府邸,自是铜墙铁壁,构造重重,长亭敢单枪匹马单独突入,重伤也在可预感当中。”
苍昊身边,都是一群铁骨铮铮的傲男儿,钻心砭骨的剧痛,堪比分筋错骨的折磨,痛到满身痉挛,竟然只是咬紧牙关,一声未吭。
苍昊淡淡睨了他一眼,并未说话,只悄悄负手站立,眉宇间神采浅浅,倒也没见不悦。
“满身筋脉急剧收缩?”苏末眉头微挑。
苏末不发一语,漫不经心肠将两人埋没的情感颠簸支出眼底,内心浅浅一叹,为那还没见过面的苏澈掬了把怜悯之泪,这一主一从,看起来一个清冷无情,一个温润有害,却都是个极度护短之人哪。
只半晌工夫,长亭浑身衣衫已被汗水渗入,斯文的俊脸更是一片晶莹剔透,豆大的汗珠不竭滚落,衬着惨白的容颜,竟显出一种可贵荏弱的风情。当然,能在身受重伤的环境下,徒手掌毙十四个武功不俗的暗卫,这类荏弱,绝对只是一种假象。
月萧手上行动未停,闻言轻笑:“若末主子同世俗女子普通,主子也不会一眼便认定了,部属更不敢如此胆小包天。”放眼诸国,恐怕没有哪个贵胄之家能够如此听任一个男人贴身服侍主母,更遑论还是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,如有如许的环境,只怕早已被千刀万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