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金钩钓鱼（1）[第1页/共2页]

惠姐歪头想了想，深思着慢声细语地说：“嗯……这事嘛，细想想，也说不上奇特，自从南京沦亡今后，好多艺术家举家流亡，散落官方，或者有人隐居在后水峪，也说不定……项先生，不管如何样，我想去看看。”

阿四将头一缩，躲在石砬子前面，嘴里骂道：“狗日的王八蛋，鼻子倒灵。”

项先生在前，惠姐等人在后，大师拎动手枪，闪身出了洞口，绕过波折樊篱，左拐右绕，从峻峭的山崖洞口盘曲走下来。

“你如何样？”鲁满仓回过甚来，冲惠姐嚷道。

“如何了？”

汤阿四一言不发，提着汉阳造猫腰往前潜行了十几步，找到一个无益地形，把汉阳造往前一伸，“叭，”枪声响过，伏在树林里石头前面的鬼子机枪弓手，一个翻身滚落在石头中间。

“畴昔看看，”项先生挥动手枪说道。

“轰――轰――”炮弹在山坡上、乱石间不时爆炸，掀起冲天的玄色尘烟，和迸碎的石块。

彭壮从怀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，一尺见方，既软又脏，是一张染了色彩的红色宣纸。展开，纸上用羊毫勾画了一些点点、道道、条条。

阿四“出溜”一下从巨石上溜下来，提着步枪，跟在彭壮等人的身后。大师一溜小跑，钻出密营前栽植的树木保护樊篱，跨过一道弯刀形山梁，爬上一个巨石林立的山岗。

“叭叭叭，”枪声狠恶起来，鬼子兵作战技术很强，一边狠狠射击，一边操纵着山地里的各种地形，向前猛冲。六零炮弹吼怒着，不时在空中划过弯弯的弧线，落在身边爆炸。项先生等人操纵地形捻熟的上风，只偶尔回身打两枪反击，敏捷分离撤退。

“阿四，把那挺机枪敲掉。”项先生号令道。

“我们都去，”项先生放下烟斗，站起家来，“号召陈榆他们，大师做做筹办，一起去后水峪，那村外边的臭水工厂，以及村里边的奥妙国画，都值得好好……”他刚说到这里，俄然内里传来“叭勾――”一声枪响。

“啾啾啾，”几颗枪弹从阿四头上飞过。

彭壮挠着脑袋，细心辨认了一下，公然那只是一张国画半成品，他嘿嘿一笑，摇了点头，“我看着乱七八糟，不晓得写的甚么，觉得有奥妙呢。谁晓得是你们这些画家搞的鬼花样啊。”

树林里响起咿里哇啦的怪叫，是日本鬼子的喊声，这些鬼子很有战役经历，阿四这两枪，他们已经发觉了背后的攻击，跟着一阵枪声，好几个穿黄戎服的鬼子兵，从树林里冒出头来，端着三八大枪，猫腰射击着，冲着阿四的方向活动过来。

“咦？”惠姐俄然收住笑容，伸手拿过那张揉皱了的小画，细心打量起来，同时用手指仿照着在空中比比划划，脸上现出奇特的神采，“不对呀，老彭，你从哪儿拣的这幅画？这画……不对不对，这是大师级的手笔，笔法简练有度，用墨收放自如，构图枯润适宜，这这……太妙了，这份用笔功力，只要海内少数国画大师才气做得出来。它如何能够呈现在后水峪？”

彭壮、惠姐、项先生都站起家来，纷繁取出腰里的手枪，拔腿往洞外跑。连厨房里的老魏，都一边解着围裙，一边跑出门来。这枪声高耸短促，听声音并不算远，自从密营设立至今，保密办法松散，四周并没产生过大的战役，这是从那里来的枪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