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玉面丸(4)[第4页/共5页]

“赵掌柜，那你在厨房都做甚么饭菜？不会还做你那几碗头羹吧？”有人寒伧他。

“噢？哎！”我回过神从速拿布把盖子掀起来，还好没洒出多少，赵不二炒着一锅菜一边朝我道：“刚才叫你泡的金针呢？木耳呢？”

“大鬼、小鬼、打千千，冰灯、水灯、放纸鸢，牛头、马面、追陀螺……”一群戴面具的小鬼不晓得从哪儿俄然奔驰出来，一边用鞭子追着地上的千千一边“哗”地一下都涌到我们当中，我被当中两个走路不看路的当腰撞一踉跄，后退两步差点坐在地上：“诶？又是这些戴面具的小孩？”

“夫人有甚么话要说么？”风娘说话时微微昂起下巴，耳垂上有些夸大的细圈大翠环便一晃一晃的，她的声音也像掠过的风声那么轻淡。

“没、没带在身上。”我讷讷地答，脑筋里又似糨糊普通没眉目了，怕她再胶葛要我换衣服，便忙道：“我刚做的菜豆腐和点心要给风露人间送去，凉了就不好吃了，姐姐我得先去了。”说完低头就走，未曾想她回身跟着我前面也往回路走：“那恰好我也有话跟风娘说，咱一道去。”

“老青，那边有只耗子跑了！”戴面具小孩中有一个俄然尖声大喊，接着一群孩子都拥戴他：“哇！去追！”

“小月女人，”站在长桌边，现在脸是背对我的云香俄然道，“接下来的就该你了。”

“沙子迷眼了？”露哥靠近了打量我，“如何明天没穿我送你的衣服？你这单衣太素净了，明天夫人给你的胭脂带在身上么？还不拿出来抹点！”

传闻碧茏夫人拿削发传秘制的丸药给国舅他们吃，他们的急病就全都好了！

“你看这丫头真是奇了，给她个躲懒的差事，她却各式不肯意。”露哥讶异地朝风娘她们摊手，风娘看着我，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淡淡的笑，然后又望望云香，那云香好似就明白她的意义，便对我说道：“不懂做就罢了，不过咱这前次突破了捣药的钵子，就借你们厨房的钵子来利用一下总能够吧？”

“刚才有人跟我说话？”露哥看看摆布茫然不知的神情反问，“刚才没有人在啊？”

“上高低下都用……”我开初并没感觉这话有甚么非常，随云香走着，三转二弯的路并不熟谙，就俄然转入了一爿没来过的花圃；园子里点着一人高的攀枝琉璃灯，把两张长桌照得清楚明朗，几个有认得有不认得的女人已经在那择花瓣，筛药材，这个处所应当就是上回我隔着墙在宝瓶形窗框里看到的吧，现在的景象与上回也并没有甚么分歧。

我揉揉眼从速爬起来，走到院子里水缸边舀水洗脸的当儿，就闻声赵不二的大嗓门从内里街上传来：“……你们不晓得，那萼楼真是名不虚传啊！甚么皇亲、国戚、巨富的大人物都有！”

“比来传闻厨房新来了两小我，就是你啊？”风娘接话道，“迩来点心都是你做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