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五色饺(4)[第3页/共5页]

玉叶便把猫带回庵里，把它擦干了水，临时关在小柴房中。回到厨房，玉叶想到一个别例，她把蒸笼里蒸好的包子拿出两个放在碗里，然后把包子底下掰开一点，拿来烧菜的米酒倒出来，直到酒把包子里外都泡透了，我问她：“这是做甚么？”

我不由得觑了一眼二夫人手里的猫，心忖我只是惊骇它罢了，但口上不敢说出来，只好适应她们的话点点头。

“那你出来说话，没事的，看你身上都湿了。”净玉笑着道。

那猫也不叫喊，仍只是眯着眼蹲在那边，二夫人笑道：“这小红，嘴巴都被我喂刁了，每天都一条鱼呢，来了庵里茹素，它恐怕不风俗。”

二夫人又问我：“在家都帮你娘做甚么活？针黹学了多久？”

“晓得了。”我接过东西，拿上雨伞出门去。

内里的雨稍住了，我打伞走到厨房，一口大蒸笼里正冒出腾腾热气，玉叶尼姑站在另一个灶边炸着腐皮结实，结实里还绕着一根豆角，与腐皮打成个活结似的，黄绿相间，非常都雅，我朝她合十双手道：“小师父。”

哪知那红猫在地上滚完就脸孔全非了，满身红毛也刹时变成玄色，身形边幅也瘦缩着，猫头眼看着成了猴头――

那猫满身瑟瑟颤栗，叫个不住，我奇特道：“沾了水也不掉色么？”

我端着饭碗，听着这些话便感觉喉咙里堵着甚么，一点都吃不下了。桃三娘用眼神表示我不要作声，我只好点点头。

玉叶瞥见我，很有些欣喜：“小月施主，你如何来了？”

红猫公然吃起酒包子来，我和玉叶面面相觑，我说：“这一点酒能醉倒它么？”

“是啊，夫人认得她？”蕙赠师太不测埠道。

“我……不想了！我豁出命去，也要和这妖猴一刀两断！”麻刁利像是给本身壮胆，说得很大声。

“不晓得。”她也六神无主。

我在他们身边走过，不由偷眼看那位夫人，她穿戴都雅的桃花裙子，三十高低，怀里的红猫仍然是半寐着眼睛，身上胖乎乎的，模样煞是可儿心疼。

“你思疑二夫人手里那只红猫是猴子变的？”玉叶沉吟了半晌：“这可如何是好？那猫是二夫人向老爷厮缠了多日，老爷才托人替她在都城买来的，她一向视若珍宝，若跟她直说这事，是必定不信的。”

“月儿是不是累了？还是明天何二叔烧的菜分歧胃口？”桃三娘看着我笑道。

那夫人摇点头，目光仍在我身上来回打转：“公然是个斑斓女孩儿……”她身边的婆子插话道：“难怪大少爷说相中她了。”

当我到了庵门前，天下起一阵急雨，我一边打起伞一边往那门下跑，站在门檐下，刚松了口气，就闻声“喵”一声，我循声低头一看，只见一只湿淋淋的小怪东西蹲在石狮子座下，不幸兮兮地四下张望――

桃三娘笑道：“这内里，有麻刁利的味道，也有那猴子本身的味道，我不能让它在江都待久，这妖怪是关键人的。”

玉叶严峻地咬着下唇，摇点头。

第二天，天气阴暗，我和爹娘吃完早餐清算洁净了，正筹算出门去欢香馆，娘喊住我，给我一包东西：“送去给澄衣庵的蕙赠师父，内里是一吊钱和几顶僧帽，为你弟弟点安然灯的油资，你可拿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