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五味[第2页/共3页]

“道长此时到这里来，天然是要吃中饭的。道长茹素吃荤？我们这店固然小，各种菜蔬酒食，应有尽有。”

青玄道人不晓得湛露在想些甚么，他到这里来本来也不是为了用饭的，岂能就这么无功而返？他转过身，面对着湛露，柔声叫道：

“你也无需如此懊丧，按本座昨夜里推算，这几样东西，两三年内应当都能获得。此事自有本座操心，你无需牵挂。”

雪蜂蜜也并非尘寰之物，西北雪山之上有雪蜂皇，经千年修炼化为妖，雪蜂皇不饮花蜜，而是接收月华，酿月光为蜜，其味至甜，又有驻颜之效。此物极其罕见，本座也只是在两千年前机遇刚巧饮过一次。

明夷君这薄怒的神采与昨日那模样反差实在太大，湛露实在忍不住，笑得更欢了，连双肩都节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
他伸手扯下一只鸡腿，就往嘴里送。但是……

湛露神情奥妙，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。明夷君又咳了几声，岔开话题：

闻声青玄道人这么说，湛露才放下心来。前次她煮整只鸡的时候，有个客人买了一只鸡腿，只吃了一口，神采就绿了，趴在地上吐了半天，害得她半天都没有买卖。

青玄道人鼓掌笑道：

湛露咋舌不止，却听明夷君又道：

“既然阿露已经接管我的情意……那么……现在能把那贪吃的环境奉告我了吗？”

“倘若这么易得，东海盐也枉称人间至味了。东海当中有一孤岛，岛上住着一支部族，乃是上古女娲一脉。他们以盐为食，故而被唤为盐民。这东海盐民制盐之法与别处罚歧，制出的盐晶莹剔透，其味至咸。

她固然掩着口，那眼里的笑意倒是藏也藏不住的。明夷君见了，一挑眉，暴露不悦的神采来。

提及来那只鸡本来是给明夷君煮的。阿箸娘子申明夷君更爱吃肉，湛露又不舍得每天给他煮酱牛肉吃，才买了这只鸡。不过既然客人想吃，天然要先供应客人。

这一声唤似水般和顺，湛露承诺一声，昂首看他，只见青玄目光灼灼，眼中带着说不尽的媚意。

湛露听他说了体例，心中本来有了一线但愿。可听他这么一讲，便又懊丧起来。这些希世珍宝，就算是京中的大酒楼也是可遇而不成求。她这酒坊地处边疆，她本身又囊中羞怯，从那里能弄来这些宝贝？

湛露听他说得有理有据，也来了兴趣，问道：

当湛露再见到明夷君的时候，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
青玄道人浅笑，悄悄摇了点头：

“敢问郎君，这五种天下至味都是何物？”

明夷君如果在昨日说出这话，湛露或许会对此感到绝望。但是在看过他的本相以后，湛露对他的印象与畴前有了很大的不同。是以只是点了点头：

湛露心中始终对青玄带着几分警悟，不过此时闻声他赞她名字，倒有几分欢乐，便问道：

唔，下次就这么做给明夷君吃吧。

来人羽服道冠，腰间挂着七星剑。本来是明天来过的那青玄道人。

但是明夷君的原身实在是太敬爱，看上去的确……毫无威慑力。湛露直到现在还在烦恼，明天为甚么没有趁它睡着摸摸那软哝哝的肚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