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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生得高大,且肩背刻薄,比平常男人更显结实。她自小习武,除十八般兵器外,更是善马术,绳技。一条如同酒杯粗细的麻绳,在她的手中如同根轻柔无重力的棉线般,被她舞来舞去。
八月十五,紫菱州街上龙灯、舞狮、彩龙船、花灯游行,热烈不凡。
这善坤自幼时便闪现得与普通的女孩儿分歧,她不即胆色过人,且又因臂力微弱,整天在院中与小厮们打闹、肇事。更有一次,她不知自那边寻到一条五丈来长巨蟒,抓在手中把玩,如同戏耍一条小蚯蚓,唬得世人不敢近前。当时她才不过三岁,还只是个混不吝的混稚龄顽童,恰是胡涂不知事的年纪。先大老太太见她天赋神力,脾气、禀性又与普通女子分歧,便也不忍再强令她学习裁衣、绣花等平常女儿家的活计。特特地寻了浩繁驰名誉的武师来家里,单为传授她技艺。不过5、六年,善坤便学成技艺,平常1、二十人近不得她身。十二岁时,她与徒弟一同出外游历,直到三年后先大房老太太病危时才归。她守在床前奉养,直至六年后,老太太病逝。依大老太太遗令,封她做了柳家的刑堂,依柳家属规,上可罚族长、宗亲,下可打不孝不贤孙。
宗元如果真能走上宦途,这侄媳妇却不能给他添多少助力。就看他老岳父、当今的扬大老爷今后能不能护着他了。
二老太太直视着面前如同高塔般的善坤,缓声说道:“张氏管家不力,教子不贤,有失德行。充公其掌家之职,禁室五年,誊写经籍千卷,供佛堂以示忏悔之意。胡氏上不尊长辈,下反面睦妯娌、子侄,谋夺小叔家财,按族规罚杖二十刑,禁室五年,抄经籍千卷。白氏教女不严,惹事生非,不贤不恭,罚杖十刑,禁室三年,抄经籍千卷。柳如、柳姈有失长姐风仪,无和睦姐妹手足之交谊,肆意热诚、殴打幼妹。罚,持尺三十,禁足二年,抄经籍百卷,每日迟早诵般若心经百遍,以恕其罪恶。宗明、宗正督教不严,有渎职守,各杖十。今,家有高朋,以上之科罚暂缓履行。承德管家不力,着罚银令媛,作修桥铺路之用。马上履行。”
柳娘子显见得很受刺激,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,急得在原地直左顾右盼的。
善坤押了张氏婆媳三人下去不提。
柳承德和张氏到底是几十岁的人,就是再不好,二老太太都没舍得让他们受皮肉之苦,只重罚了胡氏和白氏。几民气里都清楚,这惩罚,不重。若要按二老太太之前的脾气,只怕胡氏和白氏要被逐出柳家家门,那样,还不如一条白绫了结了洁净。
刘嬷嬷吓得当即跪坐在脚踏上,一边给二老太太擦眼泪,一边低声安慰着。
救人的人,便是善坤。
很久,二老太太才哀叹着说道:“我对不起大伯、大嫂啊!我没帮着他们看好这个家,我没看好这个家啊。”
“刑堂,见过二老太太。”那人站在堂前冲着二老太太躬身施礼。只是那声音,实在过分粗重,语音又单调,听在民气里,直让人胆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