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回[第2页/共2页]
玉冷溪几近是从矮凳上弹起,右拳狠狠砸在桌上,本就不健壮的木桌回声而碎,眼中似有火烧,几近是咬着牙,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:“你,说,什,么?”
听封戎俄然提起,玉冷溪眼神一滞,放缓了语气道:“有些人,生来就只为做一件事,比如我;有些人,平生就只为苦等一小我,比如她。两小我用平生的时候竟换不来你一句报仇。何况,报的是你家的仇,与我何干,与她。。。又何干。”
玉冷溪所说的父母之仇,他虽记得,心中却掀不起一丝仇恨。肝火滔天时也有过,那是在娘归天的头一年,爹对他的不闻不问,心中对娘的思念都让他恨不得生生咬死害他们的人。自从爹分开,他孤身一人几次死里逃生后,才明白娘让他活下去的意义。娘搏命保住了他的命,要珍惜。
“以是才要报仇!”
本来如此。玉冷溪心中了然,必是因为心有所系,才舍弃不下。能让封戎割舍不下的,只要桃花。
“不然呢?”
“当然不值,她满心以为你会报了父仇,让她了结仇恨,也让你爹娘含笑地府,却不知你竟能疏忽父母之恩!”玉冷溪的脸上尽是肝火,恨不得一拳砸到封戎脸上。
玉冷溪道:“大仇得报以后再与她隐居于此,岂不是分身?”
封戎低声道:“不值。”
“等我做甚。”
封戎一笑,也不回绝,老诚恳实坐在床上,看着阿谁忙个不断的身影,嘴角含笑,眼神却如有所思。
两人一时候相对无言,心中各有所思。
可没才方才盘算主张,头顶光芒一暗,玉冷溪已然站在她面前。乌碧簪,眼角含笑。
封戎低声一笑道:“可我却不想报仇。”
“助我报仇?”
“报来做甚。”
玉冷溪讽道:“那故事你既一字不落地听了出来,又何必多此一问。”
玉冷溪神采一片阴冷,恨道:“你可知,我在这等了你几年?”
封戎定定地看着他:“却不能与所爱之人白。”
“大权在握。。。就很好吗?”封戎沉声问道,病得昏昏沉沉时,小时候一些零散影象频繁闪现,娘的端倪仍然看不清,可却难掩郁郁。娘的声音好似泉水普通清甜温和,只几次对他说:戎儿,只盼你此生欢愉,永不入朝。他却不懂,问娘:像爹一样的大将军,威风凛冽不好吗?娘说:不好,一定能成全本身,却负了誓词。
不得已,桃花决定去找玉冷溪,大不了帮封戎道个歉,说两句好话哄哄他也就是了。
举了举洗得干清干净的野兔,桃花高兴道:“一会我们一起吃吧?”
封戎也不辩白,只道:“奉告你娘,我不想报仇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