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命运[第2页/共4页]

陈妤看了看，“有人采风是功德，我传闻郑卫之风甚好，但是我都没听过。”

陈妤这还是第一次在春社的时候本身跑出来，以往她也跟着蔡姬前来祭奠，但是之前都是年纪小，就被留在身边，很少本身出来逛。

时下战伐颇多，莫说卿大夫们必须亲身上阵，就是公室们也必然要带兵出征，或者为出使别国的行人（使节）。

她话语含笑，听的季姬差点额头冒汗。

季姬跪坐在一旁看着，不晓得为甚么陈姬会如此愉悦，干脆冷静的低下了头。

“是的，公子小白和公子纠都出走往莒国与鲁国了。”

“……”季姬也看向儿子，她等了会，却没有等来儿子的答复，不由有些绝望。

寺人贯也笑嘻嘻的拢手在一边，春社之时，国人男女相看，少不得要对歌的，公然那边已经唱起了歌。

妘说这话的时候，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感慨。

“如何样，此次春社有没有中意的？”陈姬笑问。

“采采卷耳……”公子完摇点头，“如此哀怨之诗，不是你该唱的。”此诗哀怨，乃是妇人思念出征夫君的诗句。

她袖中的手俄然被捏了一下，转头一看是妘对着本身笑。

回到公宫内，姊妹两个都要去陪一下蔡姬。

公女一旦出嫁，就不成能再回到母国，除非是被休让夫家送返来，或者是夫家被他国所灭，不然就是一辈子在夫国了。

“本日是春社，我没有去。”陈姬面上笑意盈盈，“你和我说说本日的趣事吧。”

她这边说着，寺人贯也拥戴道，“就是，公女不肯意，莫非那些君子还能用强不成？”

“妤么？”陈姬点点头，“我记得妤也有十三岁了，将近及笄了吧？”她笑着看向身边的季姬。

十八岁的年纪，再过两年便是冠礼，男人成人并不是仅独一冠礼，另有昏礼，昏礼娶妇奉养宗庙以后，才算是真正长大成人。

“是王畿来的采风的风人么？”陈妤闻声也奇特了，自从周王朝建立以来，有向各诸侯国采风的风人，现在周王室东迁洛邑，诸侯们也不再以周天子为尊，王室日渐困顿，乃至郑庄公以箭射周天子肩。

公子完点了点头，将本日春社的气象大抵说了一遍，公女偷偷跑出来的事情也是一句带过，但是他眼中的笑意却被陈姬抓个正着。

“当年见到她的时候，才那么大，”说着陈姬也似有感慨，用手比划了一下，“这才几年就长大了。”

寺人贯双手拢在袖中，等在帷车之旁。

“好啦，我晓得了。”陈妤本来也不过是逗他，从速转过甚去。

公子完固然不是现任陈侯的儿子，身份也有几分难堪，但到底是公族，没有几个真的去撩他。

公女虽美，但是还未曾及笄，何况另有公子完在一旁，再多的心机也该安息了。

“那些诗哪是给公女听的。”傅姆有些不满。

“哎呀，那些公子也很爱听，公女天然也是爱听的。”寺人贯和傅姆顶撞顶风俗了，就来了这么一句，噎的傅姆坐在车中好久没有说出话来。

这都是十多年前的旧事，连陈妤这个陈国公宫里的公女都晓得。

“公女该当留在君夫人身侧才好，冒然出来，若不是有公子在，少不得有很多费事。”傅姆这话也是实话，那些贵族少年也是很大胆的，勾引公室女子的事情也做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