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家宴[第3页/共6页]

桔梗笑道：“那是因为哥儿聪明，对不对？”

蒋松华从瞥见父亲就一向不吭声，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挨骂，只得放下饭碗应了一声，回身出去了。小于氏看得心疼，又不敢劈面驳了蒋钧，只得叫过团素，叮咛她给蒋松华送两样点心畴昔，免得他饭没有吃好，读书到晚饿得慌。

桔梗不美意义地笑笑：“奴婢这一起上也跟薄荷姐姐学认字来着，只是奴婢实在太笨了，还，还没有哥儿认得快……”

蒋老太爷眼中暴露一丝笑意：“你父亲的字，我是晓得的，一写到欢畅之处，说好听的是意兴湍飞，笔走龙蛇，说不好听的就是草率一片，神鬼莫辨。若不是懂药之人，做不了这清算的活计。”

曹氏张了张嘴，没说出话来。桃华却笑道：“母亲倒是向来舍不得脱手的，总要一个唱白脸，一个□□脸，才好教他晓得分寸，以是要打手心，都是我这个狠心的姐姐来。”

桔梗忙着绞了热帕子来给蒋柏华擦汗，皱着眉道：“老太爷那边没有热水，奴婢想给哥儿擦擦也不成。老太爷给了哥儿一只鹞子，让那院里的小厮叫个甘草的放给哥儿看，这半日就跟着跑了。老爷拿着那写草药的书，跟老太爷说了一下午的话――”

蒋丹华偎着于氏坐着。约莫是自知犯了错的原因，她本日格外诚恳，连话都没说几句，这时才小声道：“娘，我也想去看看姐姐。”本来于氏入宫老是带着她的，可蒋梅华小产以后，于氏就老是一人单独入宫了。蒋丹华跟姐姐豪情颇好，这足足有小半年没见，的确有些思念。

说到选秀，世人就更沉默了。本来蒋梅华有孕的机遇极好，但是这一小产，倒是极其倒霉。三月里选秀，最晚到四月，一干新秀女就会连续入宫。当时蒋梅华即使已经养好了身子，也难与这些新人争锋了。毕竟她已经入宫三年，说得刺耳一点，已经不新奇了。

桃华摇了点头：“爹爹总说要拿这《草药纲》给伯祖父做寿礼，我还当他能忍到伯祖父寿诞那日才拿出来呢。”

“善莫大焉。”桃华用手指虚点了一下她的额头，“你也该学学问字，就是不为读书，也有好处。”

蒋老太爷一来，席间的氛围立即又呆滞了几分。蒋钧除了蒋老太爷刚出去的时候问候了一声以外，席间几近不跟蒋老太爷说话。倒是蒋锡满心欢乐，坐在蒋老太爷身边，又是斟酒又是挟菜，旁人的确插不上手。

曹氏想说句话，又不知说甚么好。一到用饭的时候蒋柏华就显出了对她的冷淡，想吃甚么菜只扒着桃华要，即便桃华挟给他不爱吃的，也会乖乖吃下去。她固然也连连给蒋柏华挟了几次菜，但总感觉小于氏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了然，仿佛已经发明了蒋柏华跟她并不很靠近的本相。

小于氏悄悄叹了口气：“再过些日子吧。本年进了三月就要选秀，宫里也乱糟糟的，不便利带你去。”

蒋锡跟这位大哥看起来可不如何靠近，只是照礼数行了礼，寒喧也非常的形式化，完整没有瞥见蒋老太爷那种发自内心的欢乐。

桃华等人也上前给蒋钧见礼，蒋钧按例问了几句，只对蒋柏华亲热些，对桃华和蒋燕华则只是随便点了个头。

桃华淡淡回了个礼：“三弟。”蒋燕华将半边身子隐在她身后，也福了一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