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委屈[第2页/共5页]

谭香罗躲在床里穿衣，臊得满脸通红，眼睛却比方才一潭死水般的模样好了很多。陆盈脸也红到耳根，却还忍不住要问桃华：”如此说来，岂不是，岂不是两边……都该先沐浴？”

谭香罗一脸泪水：”我已经带累大伯母太多了……”

”既然如此，不是你脏，而是那刘秀才脏。”桃华语气安静，内心却有说不出的气愤。谭香罗不是如她本身所说得了甚么见不得人的脏病，而是因为行房时不讲卫生，导致的妇科炎症。

丫环是早就排练好的，顿时笑道：”表女人说那天在蒋女人处打双陆输了，正揣摩着如何赢返来呢。”

陆盈拉着她的手：”表姐，桃华也是女子，你有甚么病都跟她说，可不能讳疾忌医呀。”

”那我这侄女儿就交给你了。”谭太太一脸欣喜，”桃姐儿，你尽管开方剂，不管要用甚么药都成。”

两人拉动手默不出声地走到前头半春堂，客人都已到齐，谭太太的长媳谭大奶奶正陪着客人谈笑。谭家想出的好主张--丫环们用盘子端了剪成小枝的新开桂花上来，年长的女眷们或佩在衣衿上，或归入随身香囊里，年青女人们则插戴在头上，一室的桂花香，好生热烈。

”胡说甚么！”谭太太从门外一步出去，”甚么青灯古佛，你才多大年纪呢，就如许悲观！既这不是甚么难治的病，就该好生用药，刘家那样处所，离了恰好。等你养好了身子，大伯母替你做主，再嫁个端庄人家，好生过日子。”

”他懂个屁！”桃华终究忍不住爆了粗口，”你在刘家时，可请过郎中？”

”你是我侄女儿，说这些做甚么。”谭太太干脆利落地做告终论，转头看着桃华，”桃姐儿，这病，你看能够--”

一说这个，陆盈又恨起来了：”刘家家里穷，拿着六表姐的嫁奁过日子，还不给她吃穿。表姐一过门，嫁奁就被刘家阿谁，阿谁死老太婆拿走了。我偷偷听了表姐跟姨母说话，老太婆只说俭省，表姐整日连青菜豆腐都吃不饱，更别说请郎中看病了。阿谁郑屠户是刘家邻居，是郑家娘子看表姐不幸，才经常送些东西的。说甚么表姐跟郑屠户有私交，的确是胡说八道！清楚是他成了进士，就看不上表姐了！”

曹氏大失所望，蒋燕华听到去都城，却不由得镇静起来，忙道：”爹爹已经定了吗？”

陆盈胆量再大也是个年青女人，闻声行房二字羞得满脸通红，扭头要往外走，却被桃华拉住了，沉着地说：”你也听听，多晓得些老是好的。”

蒋燕华目光在她头上手上打了个转，半开打趣地问：”姐姐神采不大好，莫非是和陆家姐姐吵架了不成？”

陆三家的嘴都合不拢：”当然是报了来岁的选秀呀。”

桃华被谭香罗的遭受堵得胸闷，就没重视到蒋燕华那打量的目光，随口答复：”别提了。大抵是这几天绣花有些费眼，刚才跟盈儿说着话，俄然就一阵头晕目炫，只得在她房里坐了半晌，喝了一碗茶方才好些。”

谭香罗不防桃华会问出这个题目来，勉强按捺着哭声道：”家中，家中贫困，婆母要节流柴禾，他，他不常沐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