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 私下[第4页/共6页]

“开口，开口！”蝉衣死按着胸口，只感觉一阵阵往上翻，“王妃到底叫你们去看甚么！”蝶衣畴前也跟她一样，这些脏的臭的向来不挨着，如何现在提及这把一头猪开膛破肚的事，竟然眉飞色舞的。

她口气软了，蝶衣才转过身来道：“今儿是护理队第四次练习。”

他大着胆量又往女子脸上看了一眼，顿时感觉有点挪不开眼了。十一二岁的男孩子，说懂不懂，说不懂又昏黄地懂一点儿，只感觉这女子都雅得不可。大家都说他娘生得白，可这女子看起来跟――小猴儿描述不出甚么玉雕雪堆的词儿，却晓得他娘跟这女子一比就差得远了。

这些银钱提及来不算太多，七八百两银子，若放在都城怕还不敷一个高官一季的炭敬冰敬，但是放在西北就不是小数了，且又正值这等要紧时候，县丞也一样被罢官下狱，审判以后奏折递往都城，只等上头答复。不过大师都说，这一家子算是完了，父子两个多数是一起被砍头。

“练习如何还见血了？”蝉衣皱眉看了看那衣裳。

本日晚餐恰好是一道烂蒸白肉。太夫人爱吃肉，但毕竟年纪大了牙齿不好，厨房里便老是将肉炖得烂烂的。太夫人拿起筷子，眯着眼瞧了一下，有点惊奇：“这是――”

蝶衣满不在乎隧道：“王妃请了个郎中去教军医们，杀了一头猪，我去看了。”

所谓话过三人就变样，这两个婆子听来的话已经是倒了好几手的了，本来就不甚明白，再加上本身的遐想，就变成了如许。

两个婆子吓得赶紧跪倒：“奴婢们就是传闻，王妃本日在虎帐里亲手杀猪开膛，还，还把那猪肉又缝起来……”

另一个大丫环红罗细声道：“昨日和前日吃的都是羊肉，约莫是厨房想着给太夫人换换口味呢。”

蝉衣浑身颤栗，直到蝶衣抱了脏衣裳出去洗了，她才渐渐安静下来，挪到椅子上坐下想了一会儿，本身起来把地上吐的东西清算了，回身走了出去。

红罗低声道：“只是听着怪骇人的。王妃为甚么要缝那猪啊，这，这返来还如何服侍王爷？”

地上的纸包已经被清算到桌子上，春生娘拿了几块没摔碎的点心，又把卤肉也拈了几块，一古脑儿塞给了小猴儿：“拿归去吃吧，姨这里留着也没用了……”说着她眼圈又红了，只是此次眼里却没泪。

蝶衣也不欢畅了，撒开手道：“这有甚么！现在感觉恶心，如果哪一日你也伤了，等着郎中来救的时候，看你还恶心不恶心！王妃那样高贵的身份，尚且亲身给军中医官们树模，这都是为了救人！”

从断绝区出来，春生娘已经像是丢了魂，待听到兄嫂侄子皆亡，几乎一头撞死――她在这世上是真正的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了。

屋里的声音垂垂低了下去，小猴儿扒着窗口也听不清楚了。外头的风又冷，手里的肉碗都已经冰冷，肉上结了一层白油，快拿不住了。小猴儿正想着是不是先回家去，屋门翻开，一个穿戴浅绿衣裳的女子走了出来：“嫂子好生歇着吧，我过些日子再来看嫂子。”

“就是那种皮开肉绽的伤口啊！”蝶衣比划着，“那郎中姓丁，真有妙技术，那么长的一条口儿，他飞针走线的就给缝起来了。王妃说，缝得好，伤口愈合也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