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 锦衣还乡[第3页/共4页]

朱真婴说不求证道，不求御剑，言而有信，一起上连扣去夜明珠的佩剑都一并赠送陈青牛，陈青牛也懒得在这位安阳郡主面前假扮仙师神人，旅游途中被胶葛烦了，就将青楼鹞子内的门道说与她听，掐、打、媚、捶、咬、笑、死、从良、跑，九种绝技，一一讲授给朱真婴，这郡主也了得，举一反三，陈青牛笑言她如果坐镇粉门，必是锦口绣心的头名花魁，车水马龙。朱真婴涓滴不恼，沾沾自喜，说一句万法皆通，不过尔尔。

陈青牛并不昂首，嘲笑道：“咋了，怕我吃了你？”

陈青牛骂道：“真傻了。”

陈青牛还特地与朱真婴就教了关中方言，东秦声，这是朱雀雅言国语，腔调发音圆润清丽。朱雀关中豪族，根深蒂固，无不以一口隧道东秦腔得意，宴席上谁若说不出一口流利的关中言，便被视作未野蛮的蛮夷外人，连军功卓著的长安侯也不得例外，要被暗骂一声西蛮子。陈青牛到了凉州边疆，东秦腔已然圆熟，再听不出半点凉州口音，锦袍佩剑，风骚俶傥，仿佛是一名关中大流派里出来游行的世家士子。

朱真婴俏脸红透，几近要滴出水来。

朱真婴愈发猎奇难耐，可离得远，瞧不清。便一点一点挪动娇躯，往陈青牛那边靠去，睁大眸子。

朱真婴抹去泪痕，扬起下巴道：“我可不傻，六韬三略，排军布阵；纵横捭阖，庙堂经纬；琴棋书画，乃至不入流的商贾运营，都略懂一二。当朝‘捭阖第一’的庞冰庞太师都夸我有大才，收我为入室弟子。”

朱真婴不敢出声。

陈青牛暂定身份为关中陈氏偏支后辈，天然没法与天潢贵胄朱真婴共乘一车，朱真婴亲身发话，向那名将军要了一匹军马，陈青牛是第一次见到号称南瞻部洲战力第一的朱雀兵马，非常猎奇，骑在顿时，夹在行伍中，悠游得意，对朱真婴几次投来的歉意眼神视而不见。

陈青牛自顾自厚颜无耻道：“书上讲观水有术，必观其澜；观莲有术，必观其步。便传了观步五术，女子临风、踏梯、下阶、上轿、过桥，郡主，我瞧你双足仿佛不咋的呀。”

书大将女子美足列为“弓足三十六格”，“平允圆直，曲窄纤锐，稳称轻浮，安适妍媚，韵艳弱瘦，腴润隽整，柔劲文武，爽雅飘逸，洁静朴巧”，比起修士境地分别，还要详确数倍，只是这位客卿前辈对北唐缠足求纤细嗤之以鼻，评点为“缠足与造淫-具何异？落下下乘矣”，大笔一挥，写了一句“可爱北唐今后无美人”，看得陈青牛深觉得然，大感风趣，每次见到这一处，都要畅怀笑上几笑，现在也不例外，看得朱真婴一阵猎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