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:小金子驾到(1)[第1页/共3页]
“你这桃花运……”
民国23年小年,郑克山悍然掠取阎锡山的军粮,被阎部抨击围困三天三夜,一只胳膊被打残。直到除夕夜,他才胡乱卷了些财物趁着暴风雪带领部下几十人冒死突围,一起流窜到交城境内。在牛头山冬眠的这几年里,自知作歹太多的郑克山脾气大变,再加上流窜途中老来得子,便不敢再冒昧,竟然请了个先生,研习起易经八卦,筹算在山里终老平生。
郑克天也算是一代枭雄,固然不怕死,但他毫不甘心就这么窝囊的挂掉,何况他另有个才三岁的儿子。他折腾了几次想要逃脱,但这交城监狱如铜墙铁壁般,谈何轻易?
郑克天一愣,问道:“小兄弟认得我?”
郑克天笑而不语,捡起一根铺在地上睡觉的枯草,折成几段放在手里,闭上眼,一边念念有词,一边来回的拨弄着那几截草枝。
“这不是还没赎身嘛?再说了,就算赎身了又如何样?不就是一角门里一角门外的事嘛,张警长这绿帽子不嫌多,是不是啊诸位?我们出去了还是帮衬小金子。”
世人一阵轰笑。
世人又是一阵大笑。
“钱是出不起,但是账咱能够赊着啊。”
想到这里,郑克天便有了主张,将手中的草枝往空中一抛,捡起此中一根打量半晌道:“老朽明天不算存亡,更不算寿命繁华。三天以内,晏兄弟必有桃花运临头!”
小金子听完,一阵哈哈哈大笑,伸手朝那张从隙缝里探出来的脸上‘啪啪’就是几耳光,抽完持续用手帕擦擦手,银牙一咬,环顾四周说道:“各位爷迟早都得挨枪子,就别跟这儿穷高兴了!进了这儿,除了我家的二狗子,谁想活着出去,就是做梦!”
晏轲心下一动,大要上却若无其事地笑问:“大当家的干的不该该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活吗?如何另有这本领?”
小金子朝他媚眼如丝地一笑,脚步不断,一边走一边说道:“如何着?这位爷出的起钱啊?”
晏轲笑着瞎拽:“天下那个不识君?”
“我猜晏兄弟毫不会甘心在这里等死,有没有兴趣听老朽帮你算上一卦?”郑克天还不断念,抬高声音浅笑地盯着晏轲说道。
小金子笑眯眯地:“呦,这位爷好大的口气,就算我应了你,你也得先问问张警长的枪应不该你啊?实不相瞒诸位,恐怕诸位这辈子也轮不到姑奶奶服侍了,姑奶奶这几日就赎身出了香满园了,姑奶奶要订婚了,如何样诸位?给姑奶奶道贺吧。”
郑克天一脸难堪:“看来晏兄弟是要把老朽当知己了。我看晏兄弟边幅不俗又宅心仁厚,必不是作奸不法之人,为何被投进死牢?”
郑克天闻言,眉毛微挑。他的确是在装模作样想用这个来唬住晏轲,然后看有没有能够借助他逃出监狱。但有一点,他不消算就能看得出来,这小子这么机警,没那么轻易死。遵拍照书上的说法,将死之人必然不会如此活脱。
吃饱喝足穿上孝服磕了头,晏轲将省下的半只鹅放好留着晚餐,心对劲足地躺下,正筹办睡个回笼觉,忽听角落里传来一声号召:“小兄弟,晏轲小兄弟。”
本已断念的郑克天,又燃起了但愿,直接跟晏轲自报家门:“老朽郑克天,小兄弟重情重义,好样的!”
此人年纪看起来五十高低,头发稀少,目露精光,固然有些精瘦,但是浑身都是腱子肉,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,褴褛的囚衣袒护不了身上累累的伤痕,一只胳膊耷拉着,看模样没少被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