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回 二妃狐媚谮秦王 褚亮忠诚救太子[第1页/共4页]

整闹一宵甘干休，笑杀河南一郡民。

遂良抹诏都依奏，青史留传可古名！

骊氏僭后生二子，顿将歹意害申生。

战国乱伦书芾建，春秋悖逆罪由生。

帝遣武臣周亚夫，活捉不斩重亲恩。

饶州追斩刘黑闼，福定中山揽俊英。

妾身实有沉冤枉，面泣金銮诉事因。

昔日平王生芾建，东宫太子号迎春。

口衔青草权为粪，俯伏金阶头在尘。

百姓受冤君不睬，后宫虚语反为真。

文帝原为薄后子，本与淮王一母生。

忠孝分身唐太子，有功无过李储君。

智赚武周降敬德，王充朱灿并活捉。

周诛管蔡监殷叛，汉杀淮王造反臣。

安排巧语瞒天子，筹办深暗害世民。

不可正道胡为事，对众当朝辱朕身！”

申生受赐甘心死，重耳逃生竟出走。

当朝主辅知详细，伍相怀忠敢谏争。

双去双来燕子，自开自落桃花。过客齐歌白苧，老夫不炼丹沙。

武德七年代日褚亮读罢圣旨，说：“各位同僚，想秦王东征西讨，四海臣服，创建洪基，功盖天下，岂有此情？这还是弟兄中，见他功高望重，心不自安，反生猜忌，与后宫同谋诬告情由。如刑及秦王，民气愤激，兵器就起，鼎祚不延矣！我想十款诏，俱是重情，现在直须舍死，去谏朝廷！”马上撤除冠袍带笏，把右手提着，左手擎着圣旨，径赴朝堂见帝。昔贤观此，有诗赞曰：挺生唐室褚忠良，切谏神尧分所当。

臣闻各国春秋传，楚帝原无杀子情。

伍员出亡吴邦去，芾建逃殃郑国存。

一派妆成都是谎，两行珠泪落纷繁。

数年渴饮刀头血，几载辛成汗马勋。

秦王怎比春秋事？此理皆难合诏文！

停息六字句，再说二妃词。

嗔奴不从翻挑衅，架祸监收二老臣。

卖官占业贪财宝，擅杀廉洁驾下臣。

非干臣把朝仪紊，只为君忘父子情。

急诏台官离帝辇，忙差褚亮下西京。

待学前朝无道主，持刀奸骗女钗裙。

路程去至河南路，正撞朋友李世民。

脱尘饭甑非偷饭，纳履瓜田岂盗瓜？

浇地火喷食犬死，献公怒欲杀申生。

昔日文王生十子，武王接踵管乾坤。

手中执简擎袍笏，不整衣冠跣足行。

齐姜正后遭幽死，世子申生重耳存。

诗：

管蔡生心谋篡位，反将恶语谤忠臣。

一自隋亡兵火起，兵戈四海不安宁。

因与东宫怀宿恨，暗将从嫁配储君。

近时炀帝荒淫甚，身先人间骂丑名。

三径履綦日绝，二桥舟楫人行。别院海棠犹睡，小堂翡翠相迎。

宫中张尹吾妃嫔，怎起邪淫犯上心？

秦王不与淮王等，比律应难出诏文！

仁慈焉肯欺皇丈？正大何曾效乱淫！

当夜察知秦帝女，平王要斩乱伦人。

故教致奠齐姜墓，祭毕还将胙荐明。

秦王难比周朝事，此理应当抹诏文！”

战国献公因失政，骊姬得宠蓄狼心。

扶老闲来矫首，快意倦即支颐。小草终惭远志，名花羞对江蓠。

高祖点头呼孝宰：“恕卿无罪寡人昏！”

良言不听翻嗔怒，大鼎烹油杀谏臣。

马援偶然收薏苡，广平成心付梅花。

神尧一见心中恼，怒发冲冠口咬唇。

高祖临朝聚武文，多娇挟恨入金门。

周公之弟管叔、蔡叔，反造流言访讪，与纣王子武庚谋叛。周公东征，戮武庚，诛管、蔡，以安社稷。我主又非周公辅侄，秦王又非管、蔡谋反，事各分歧，今请旨削之！”高祖准奏，举笔在手，涂抹一款。“第二款，乃是汉文帝杀淮南王，也是兄杀弟，这事如何讲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