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回 朱灿醉蒸段学士 公瑾智破楚王兵[第2页/共5页]

斧剑砍翻能兵士，鞭锤打倒惯征人。

四金刚勇降妖兽，三目华光斩怪精。

镔铁盔团花袄，连环甲茜绒绦。擎枪跨马果威雄，宛是魔神临下界。

书锦堂洞仙歌喜春来近，感皇恩梅花酒金盏儿斟。

朱灿一见，赶紧起家答礼，道：“故交间阔久矣！”段悫说：“只因屡经兵火，天各一方，无由侍教，负罪良深！”楚王唤近侍设座，段悫揖逊而坐。朱灿说：“故交一贯在那边？”段悫说：“臣在唐朝！”朱灿问：“官居何职？”段悫说：“鄙人叨授翰林学士！”朱灿说：“本日到此有何营干？”段悫道：“闻知大王发兵助郑，今二殿下说唐楚素无侵伐之仇，特差臣与大王媾和，永缔盟好！”朱灿说：“唐秦王果有此言？”段悫道：“军务重情，岂敢虚诳！”朱灿说：“既借端交媾和，依情停息战车，永结两国之好，敢向来命！”即令各哨人马，俱打回军灯号，一面分付营驾官：“设席与故交叙别。”段学士说：“蒙大王恩宠，臣素不喝酒！”朱灿说：“故交！你我酒量，平素相知，为何本日却说不饮？”段悫说：“臣不喝酒者，为两国媾和，恐误闲事，以此戒酒！”朱灿说：“你来媾和，我如不允，恐失误国事，戒酒也是。今故交一言，我即从命，再有何事？畅怀勿辞！”段学士欠身拱手称谢，心中自想：“只要退兵便罢，就饮数杯何妨？”顷刻间，筵席完整。朱灿说：“故交！想昔日临岐分袂，到今又是数载！”

楚王接书看罢：“我自当出兵策应！”着樊佑光禄司茶饭。一面宣御弟二大王朱晃、勇敌将军段达、周春、崔立、武雄等近前分付：“今有郑国，被唐兵侵犯，差使求援，理该救济！快点五万人马，寡人亲去助战，不成迟误！”众将领旨出朝，采选人马。

残肢断首人横土，带箭逢枪马倒尘。

兴邦帝主揽群英，学士承宣出大秦。

哪吒八臂降诸怪，七耀星官混紫宸。

挂甲披袍斑斓妆，盔攒凤翅亮如霜。能骑赶月追风马，惯使长枪丈八枪！

十二珠帘卷夕矄，杨花春暮转纷繁；遥怜垂手明如玉，只恐翻身化作云。

不题魏徵、唐俭回长安，且说秦王一日升帐，与茂功计议出兵。茂功说：“本日合当三路进兵，以分其势。殷开山、段志玄攻东门，长孙顺德、刘弘基攻西门，高士廉、军人护攻南门！”众总管领了人马，分头搦战。有河南哨马，报人东郑王驾前。郑王与桓法嗣、单雄信商讨，调遣人马，拨郭士衡、石赞迎敌东门，周武、雷延迎敌西门，杨佐、燕义迎敌南门，张永通领一支兵，三路救应。各将领了军令，齐上马，领兵出城。各不通名交兵，施谋展略，山摇地动。战有十数合，殷开山斧劈郭士衡，高士廉箭射杨佐。张永通领一支精兵，三面救护，将士入城去了，人马损折大半。唐将出兵回营，禀复秦王。秦王赏劳众将不题。

承平天子朝元日，五色云车驾六龙。

不说楚王朱灿起兵，且说长孙安舍路程：玉露金风萧瑟，淡烟衰柳苦楚。田野蛩声聒耳，天涯明月随人。

武雄、周春情慌，拍马逃窜，被王当仁纵马赶近，身边取出流星锤，望武雄脑门打去。一声清脆，人离马，那武雄万片桃花出脑门。周春正走，被唐俭追上，一枪把周春穿心透过。你看：刀横遍野平遮土，血染疆场草不青。有大半军士抛干弃甲，拜倒在地求降。茂功受了降，传令：“催动听马，快劫楚营！”茂功一面进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