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煮酒斗令[第2页/共4页]
陆绩被长孙孝政弄得有些恼火,略微思忖了半晌,淡然道:“也好,既然长孙公子盛情拳拳,鄙人就献丑了。”
比拟丘神绩而言,秦怀玉就更像个实干家,他看陆绩不动声色,心下也是非常焦心,揣摩了半天,俄然起家道:“坛在窑中,不明不白;拿将出来,明显白白;大坛装小,轻易轻易;小坛装大,可贵可贵。“
“那如果一题有很多人答上来呢?”有人迷惑地问道。
陆绩摸了摸鼻梁,别人都欺负到这个份上了,还能如何办,他又不是面团,任人揉捏,当下笑道:“小侯爷盛情拳拳,鄙人悉听尊便,不过我可没钱请大师喝酒,大师如果想多喝几杯的话,可得盼着小侯爷输了这帮比赛…”
就在长孙孝政犯难地时候,花七俄然招手唤来了一个侍女,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,不一会儿,侍女便捧着一瓶土罐酒返来了,花七轻启朱唇道:“陆公子,花七最佩服的就是有才学的人,本日一见,小女子不但佩服公子的才学,更佩服公子的气度,这螃蟹酒是小女子亲手所酿,只剩此一瓶,是以蟹黄、蟹甲等佐以黄酒,清热解毒、口感利落,本日赠送公子,聊表敬意。”
“呸,恶心虚假。“丘神绩低声啐了一口。
“嘿,这妞儿倒是不获咎人。”丘神绩吐槽道。
“慢着。”长孙孝政可忍不住了,明天已经栽了很多面子,现在才子的名头刹时易主,他如何能忍得住,调剂了下情感,缓缓开口道:“七女人的螃蟹酒仅此一瓶,委实贵重,孝政也是爱酒之人,实在不忍心见此酒落入别人之手,便想向女人讨个薄面,不如大师行酒令,胜者分酒,当然,也不止我和陆兄,在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都可参与,如何?”
陆绩并没有急着答复,反倒是长孙孝政身边的王献海抢道:“这题简朴,我对‘墨在夜中,不明不白;写出字来,明显白白;墨变成字,轻易轻易;字变成墨,可贵可贵’。”
谁知陆绩只是略微想了半晌,便笑道:“溪水归河水,河水归江,江归海,海阔天空。”这四句一样也是首尾也衔,但倒是层层相生,较着又上了一个层次。
敏感的人总爱多想,明显,长孙孝政就是这么一个敏感的人。
王献海赶紧口称不敢,但却如何也掩不住一脸的笑意。
陆绩也站了起来,撑着雕栏望着长孙孝政道:“有水也是溪,无水也是奚。去了溪边水,添鸟便成鸡。失势猫儿雄似虎,褪毛凤凰不如鸡!”陆绩这话说的就更较着了,直接讽刺长孙孝政是借助家属威势在抖威风,若他不是长孙敛的儿子,那他只不过是只褪了毛的凤凰罢了。
“好!”堂中世人轰然喝采,就连慎重的花七也忍不住笑了出来,陆绩此令对得确切绝妙。
还不待陆绩说话,花七略微有些难堪的说道:“长孙公子,如许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,我们刚才了说好了每位客人都能够插手,小女子可不敢出尔反尔…”
长孙孝政笑着冲王献海一抱拳,点头道:“恭喜王兄了,可惜可惜,看来不管如何,这第一杯螃蟹酒是与我无缘了。”
“甚好,甚好……”
陆绩苦笑着摸了摸鼻梁,只得笑道:“公子不敢当,鄙人陆绩,一届布衣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