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4.定计[第1页/共7页]

皇后并没有决计将皇太孙之事坦白，天亮以后，雒阳已经人尽皆知。每小我都传闻了皇太孙企图暗害天子，被贤明神武的皇后看破，人赃并获，证据确实，并及时将皇太孙逮捕了起来。

公子愣了愣，半晌，仿佛想了起来。

我点头：“我晓得。”

心中倏而警悟。

“你先去？”公子有些惊奇，“为何？”

公子道：“她的病早已病愈，母亲不必担忧。”

“不知范少傅那边，表公子可曾定下？”我问。

内心叹口气，我应了声，将那幅字捧回房中，自去筹办。

公子道：“我母亲对朝中之事，必不会袖手旁观。如前番荀氏之事，我母亲着力很多。”

我说：“此乃天意所授，自是确切。”停了停，我问，“不知太极宫现下如何。”

公子看着我，忽而当真道：“霓生，若无你，我必无本日。”

我看向他，讶道：“公子何有此问？”

“多谢公子。”我说。

“定下了。”沈冲马上道，“我昨日从太学返来以后，即去见了范少傅，也看了那宅院，确是就在四周。范少傅听我提及此事时，甚为冲动，说粉身碎骨在所不辞。他为人一贯谨慎，口风甚严，我等可放心。”

“我随你去。”公子即道。

第三下才过，目光不自发地又转开，脸上模糊发烫，败下阵来。

桓瓖没有辩驳，心照不宣一笑：“我就晓得那事与你脱不开干系。”

沈冲道：“此事不必操心，我昨日与他商讨之时，已商定过，若皇后脱手，他就到那宅中去等我动静。本日我去别院之时，可顺道畴昔一趟。”

桓瓖点头。

“那我呢？”沈冲等了一会，问道。

我说：“我会提早放火。三位公子若在子时前见得火起，便不成潜入，救援之事今后再作计议。”

“不成。”我看着他，正色道，“彻夜事关严峻，我等皆须严守合作。公子既然问计于我，便须得全然信赖，不然必功亏一篑。”

“你前次说与我赌皇后三日内必有征象，若我输了，便给你写一幅字。”公子神采自如，“愿赌伏输，这便是给你的。”

对于我而言，皇后的行动, 既是料想当中, 也是料想以外。

如前日一样，公子亦午后就早早回到了桓府。

我讪讪：“公子都不知，我又如何得知。”

“如何引开？”

桓瓖道：“想问问你，我便只是去收几套衣服？”

云霓生啊云霓生，装都不会装……内心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
“霓生，皇后脱手了。”他无多客气，见面就问。

长公主道：“太极宫无碍，皇后对那边甚是放心，未加派人手。只是永寿宫……”

我应下来，跟着过了去。

我说：“如此，我等彻夜便须得脱手。”

我如平常一样送公子登车去官署，返来的时候，却见桓瓖还没有走。

“你也未曾每天教我。”他当即道。

公子道：“你不是动静甚多？且你常日都在府中，自当问你。”

“太子妃和皇太孙死亡。”

我心底松一口气，指着图上的一条冷巷，持续道:“我等昨夜去探路时，此巷无灯火照明，藏匿此中，可窥觑宫室状况。公子三人便待在这巷子中，一旦见侍卫撤开，便可去救人。若那流派紧闭，公子在门上叩五下，门自会开启。”

我对他方才的那句话不置可否：“起码公子去散骑省，我居功至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