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2.暗渠[第4页/共8页]

皇后到底是皇后，她固然分开了宫城，但一应之事安排得非常安妥。

我将一根在庖厨引火用的松树枝扑灭，遮着光，待烧得稳了，丢到地窖里去。光刹时将内里照亮，只见这地窖倒是做得甚好，四壁平整，也无积水，大小可容数人。畴前地窖仆人还挖好了粗陋的门路，可沿着走下去。

“是夜巡的宫卫。” 桓瓖忽而道。

直到第三日, 终究有动静传来。

公子在我身后低声道：“这地上多有干爽之处，想来就算有入口，也必是不露天，故而无雨雪灌入。”

我笑了笑，不再多言，又问：“公子可与他定下了会面的时候？”

公子看了看沈冲，点头：“我在散骑省也并未听到很多。”

我点头，正待说话，俄然听到火线传来了窸窣的说话声音。

我自不好说桓瓖与长公主别的有事勾搭，道：“不过是为了防那万一起见，公子牢记便是。”

对于皇后去了明秀宫的事，我想公子和沈冲必也会发觉出非常。

“明日，皇太孙要去太极宫看望圣上。”

长公主了然，暴露欣喜之色：“言之有理。”说罢，她走到神龛前，恭敬地拜了三拜，而后，再看向我：“我等下一步该当如何？”

“他如何说？”我问。

“他自是乐意。”公子说罢，却看着我，“你觉得他参与不当？”

“自是由我等本身将那道口清开。”我理所当然道，“不然要这么多人去何用？”

桓瓖笑了笑：“我与同僚夜巡时，也爱说那些不三不四之言。”

公子入宫，沈冲则回府筹办，我亦然。

进门的时候，桓瓖已经等在了院子。府中的主子已经被他打发走，见了面以后，三人皆未几言，进屋关上门。

未几，门悄悄翻开，几近全无声气。

我说：“想来这是怕表公子跟在皇太孙身边会毛病些甚么事，借端将表公子打发。”

“我就晓得。”他笑了笑。

我随即用铁锹将上面的浮土刮去，未几，一块木板露了出来。

我在上面四周张望着，就算在笃定无人在四周，听到这些动静也足以让人不安。

“潘寔与内侍杜良已安排好，在场者皆可靠之人。”

二人皆暴露惊奇之色。

我说：“他们走远了，且出去看看。”

沈冲讶然：“怎讲？”

皇后以到雒水为天子祈福为名, 第二日，摆着仪仗, 浩浩大荡地分开了宫城, 往明秀宫而去。不但她在中宫中的亲信, 连庾茂等殿中将军及中郎等内卫, 亦跟从皇后而去。另有庞氏的庞圭、庞宽、庞逢等人。

沈冲却回过味来：“你是说，昌邑侯府？”

这暗渠的出口之以是被埋葬，乃是内里的土石崩塌而至。幸而并不厚，公子他们三人同心发掘，不久便打通了。我举着拉住靠近那洞口，火苗不断起舞，可见内里通风。待他们将挡路的土石简朴大抵清理开，我也不再燃烧相试，带头走了出来。

“酉时在那别院中会面。”公子道，“我返来时，先去了淮阴侯府一趟奉告了逸之，方才也去堂上禀了然母亲，彻夜与子泉逸之聚宴，不会返来。”

“你是说，我等须得禁止皇太孙去太极宫？”公子问。

桓瓖站在一边八方，公子和沈冲过来，帮我将木板移开，地窖入口豁然在面前，月光下，黑洞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