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4.试探[第6页/共7页]

我看着他的身影，只觉啼笑皆非。

“这还能不知？”桓瓖道，“男人若对谁成心，定然展露无遗。”

“霓生，”他有些讶色，“你但是有甚话要与我说？”

“比如逸之，我且问你，他喜好何事？”

我看着他，半晌，扯了扯嘴角。

“不成么？”桓瓖不紧不慢道, “我来找人。”

“何止，”她意味深长，“上个月又新纳了一个，有二十个了。”

桓瓖道：“另有你这衣裳。”

“散骑省如何？”只听桓瓖问公子，“传闻都是些无趣的老叟。”

公子一脸安静：“府中无趣得很，便想在你这里住几日，如何？”

我笑笑：“公子所言不过面前，安知将来无大事？”

鬼扯。

“公子旁话勿论。”我说，“公子一事换我一事，各不相欠，这但是先前说好的。”

我将他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案上，道：“恰是。”说罢，我问，“表公子感觉如何？”

桓瓖笑了笑，看着我，规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。

我直视着他，目不转睛。

“这便是我说你不通风情之处。”他叹口气，“霓生，不管多么男人，想要的乃是一个知心和顺的才子，陪他劳作的，乃是兄弟。”

“你看，这便是如你这般未曾见过市道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。”他厚颜无耻道，“男女之事如行军兵戈，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。”

桓瓖猜疑不已：“你莫不是又在诓我？”

我摇点头，自去清算箱子，将几件薄衣取出来。

我一愣，想到沈嫄气急废弛的模样，不由想笑。

“哦？”惠风精力一振，“甚么旁的？”

“我来甚希奇么？”公子瞥我一眼，随后，看向室中，走出来。

“比如？”

我说：“恰是。”

我猜疑地看着他，回想了一下，的确如此。不过我在沈冲面前一贯自发收敛，倒是在公子面前经常无所顾忌。不过大计当前，有则改之无则加勉，来自桓瓖这类情场熟行的观点还是要听一听的。

那般心术不正的人，必定会先将我嘲笑一番，然后让我持续拿甚么长公主的事跟他互换，再给我出主张。

我点头。

桓瓖道：“那也无妨，我有一法。”

可惜沈冲一向在睡。我回到他房里，盯着他安稳的睡脸发楞了好一会，待得坐不住，又去后园里剪了花枝来，直到我把他房里的花瓶都插了一遍，他才终究展开眼睛。

我想，该当是方才那场合不对。如闺秀们中间传播的那些没羞没臊的枕边小书中描述的那样，男女每到互诉衷肠之时，必须得些风景旖旎的机会，有言语铺垫，情境衬托，方得水到渠成。沈冲才醒来，手懒脚懒，尚是迷含混糊，又何来那般意趣？

我跟在他身后，忙道：“如此，我稍后便去处女君赔罪。”

桓瓖正要开口，我叹口气，道：“公子想做些大事，实在也不必非要探听长公主。”

我讶然，想了想，道：“我说话怎不敷和顺？”

我叹口气：“虽是问过，但我等卜卦之人，忌讳问本身之事，我不敢明问，只问了个旁的。”

“那便没法了。”他懒洋洋地从石墩上起家，道，“一事换一事，你也记取，我等你动静。”说罢，回身而去，涓滴不再胶葛。

“她若管得了，一个姬妾也不会有。”惠风说着，一脸奥秘，“最新的这位，本来也是侍婢，你可晓得她当初是如何讨了君侯欢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