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.贵嫔[第3页/共6页]

长公主点头：“如此，我便放心了。”

我眨眨眼，小声说：“如厕……”

长公主看着我，不置可否。

长公主本日打扮得光彩照人, 与来宾见礼时，笑意盈盈。

“如此，母亲早去早回。”他说着，看我一眼。

说罢，世人皆拥着平原王往席中而去。桓肃、桓攸与桓旭伴随在平原王身侧，似众星捧月；长公主则与两个儿妇一道陪着王妃庄氏退席。行走间，谈笑晏晏，非常和乐。

公子道：“我也去。”

“晓得了，你归去吧。”长公主说罢，在内侍的搀扶下，回身登车。

公子盯着我，似昔日与我辩论时捉到了把柄普通，眉梢微微扬起：“那你方才怎不见了？”

庞玄却在一旁道：“如此，你怎落入了桓府做奴婢？”

“董贵嫔既曾与袁后争锋，想来当年亦曾是心高气傲之人。”

梁王拥戴道：“恰是。年初时委奴国来朝，圣上本着教养四海之心，赐以典范千册，委奴国使者觉得天恩慈爱，感激不尽。”

我晓得此事已有了门路，道：“想来假以光阴，董贵嫔必有动静。”

我跟着看去，只见长公主不知甚么时候让宁寿县主坐到了她的身边，看模样，相谈甚欢。宁寿县主面上带着笑意，甚为娇俏。

太后正在卧病，闻讯以后，令长公主备上些滋补之物，到董贵嫔殿中看望，慰劳压惊。

长公主道：“此事亦乃袁氏之力。当年高祖的母亲刘太后，是袁氏表亲。先帝娶于袁氏以后，不但得了袁氏大力帮手，亦得了刘太后支撑。高祖立储之时，刘太后力排众议，终究将先帝立为太子。”

实在我但愿她持续驳斥我，以为我嘴硬奸刁，实则对她的宝贝儿子图谋不轨，然后打心底想把我赶走。

俄然，她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，我随即将视野移到一边。

可惜长公主并没有对峙，只淡淡道：“罢了。”说完，不再理睬。

车马辚辚分开府前，往内宫而去。

我愣了愣，看向她，只见她似笑非笑，刻画精美的脸上，看不出喜怒。

长公主缓缓点头，半晌，叹了口气：“霓生，我想，还是须得去见一见董贵嫔。”

“都是些妇人之事，你去做甚。”长公主道，“且本日你父亲兄长都不在，家中如有来宾来访，连个出面的仆人也没有，成甚么样？”

公子皱眉：“霓生虽会卜卦，却非全能，如何甚么事都让她算？”

她毕竟还是问起了。我并不慌乱，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，答道：“此事，奴婢亦问过了公子。当时公子在雒阳无事可做，又无游乐，实在烦厌了，便想出去散心。当时他恰好闻得奴婢在淮南，公子从未去过，便干脆也跟了去。”

我忙道：“奴婢不敢。”

我问：“公主如何答复？”

我又道：“奴婢听闻，当年高祖即位之时，属意的太子人选并非先帝，可有其事？”

“不必多礼。”平原王语气随和，指指下首的榻，道，“坐吧。”

长公主讶然，道：“确有。高祖德配镇静后只要一子，便是嫡长晋怀王，他在高祖称帝之前便已归天，而后，皇后亦薨。高祖一向未再立后，便是因为在太子人选上盘桓不定，悬而不决。”

我笑了笑：“她先前之以是不问世事，乃是无所倚仗。便如当年，她有皇子在手时，可曾向袁后逞强？秦王一旦事成，她便是太后，何人会不心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