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3 混战（上））[第2页/共3页]

听得这话，我心头一沉。

少顷，他看向薛敬，道：“将军觉得如何？”

“你莫非失聪了。”司马敛调侃道，“济北王世子方才说桓皙已背叛，囚禁了秦王。”

不过对于东面，索邑则全然无天险可倚仗。济北王的后军在索邑中歇宿，约莫未曾想到在本身的地盘会遇袭，未曾设下很多防备。

司马敛看了看他，没再辩驳，少顷，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那些人，命令将他们收押起来。

说罢，他命令军士将王世子捆起来，随后，却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二十几个男女婢从，命令十足拉到城头吊死。

当然，与这个比起来，更首要的是公子那边……

王世子道：“桓皙在雒阳策动兵变，将秦王困在了城中，诸侯得了动静，马上攻雒阳。”

那纸上的笔迹是公子的，写着不过寥寥数语：程亮已至，雒阳安好，勿虑。可依计行事，保重为上。

他没答话，却将一张纸条拿出来，交给我：“小人是给女史送信来的。”

“这宝屏，孤记得，它客岁还摆在雒阳的东平王府中，”司马敛道，“不知现在怎会到了伯允手中？”

“小人不知。”军士道，“他只说有雒阳的动静。”

老张会心，点头：“我等晓得。”

世人皆惊，只见金光灿烂，是一面金屏风。这金屏风有八扇，造得颇是精美，纯金打造，每扇上用各色宝石镶嵌出山川高士的画，在灯烛光的映照下，五彩夺目，华贵不凡。

看到它，司马敛的面色马上阴沉下来，王世子则噤声不敢言语。

看着他的背影，我不由皱眉。

司马敛此人，无术而骄横，喜怒无常且气度局促，实在让人放心不下。他对济北王不满，痛恨张弥之，这自是合我情意，不然，我当初也不能借他的手策反东平国。但此人当下一心想着复仇，意气用事，只怕当真要误了大事。

司马敛嘲笑：“完璧归赵？当年这宝屏制成之时，济北王就曾惦记不已，数度向我父王讨要！只怕大长公主是借花献佛，用我父王爱物奉迎济北王，济北王恰好安然笑纳！”

司马敛这话说得无头无脑, 我讶然, 不由地与老张相视一眼。

“本来是伯允。”他说罢，上前去，让军士松了绳索。

老张淡笑，点头, 道：“不知大王到了雒阳, 欲如何行事？”

下半夜，吕稷和薛敬为前锋，以张弥之的名义赚开索邑城门，带领雄师突袭劫营。之策这后军的兵马本不如明光道和东平国的人数多，又兼猝不及防，一阵冲杀下来，死的死逃的逃，另有大半成了降卒。照议定的，雄师入城以后，只纵情摈除，不追逃兵，让他们往荥阳报信，以成扰乱诸侯之计。

“桓皙策动兵变？”我马上问，“此言确切么？”

我点头，道：“司马敛行事乖张，万一他做出危及大局之事，明光道这边便要当机立断，不成被他拖累。”

司马敛不置可否，我接着问道：“济北王等诸侯在那边，荥阳么？”

薛尚道：“将士自范县开赴以来，日夜兼程，已是怠倦，再长途奔袭，只怕难以成事。济北王后军当下驻在索邑，其西临索水，与荥阳一河之隔，易守难攻，有天时之好。我等奇袭后军以后，可一举占据索邑，进可攻退可守，难道大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