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2 纸条（下）[第3页/共3页]

程亮又将一只承担递过来，我看去，只见这恰是我的行囊。我忙翻开看，只见我那些平常备用的各色物什都在内里，心中不由一喜。

我点头。

我说：“大王恨张弥之，是么？我也恨他，我不但可帮大王杀了他，还可帮大王拿回东平国，堂堂正正地做东平王，大王觉得如何？”

“快到子时了。”云琦道，“我放心不下，故来看看。”

“夫人！”程亮见到我，神采一松，忙与世人上前来，将那侍卫和云琦都拿下。

“堂兄放心好了，这不是前次给堂兄吃的金泥玉屑散。”我缓缓道道，“这叫穿肠烂肚丸。”

“夫人，”吕稷道，“这些人，如何措置？”

我看着他走到我面前，正待坐下，忽而道：“慢着。”

“这穿肠烂肚丸么，顾名思义。”我说，“乃是金泥玉屑散的姊妹药，不过功效慢了很多，须一个月方可出效。它在那金泥玉屑散的方剂上插手了百越之地独占的蛊毒，若一个月以后不得解药，服药者便会穿肠烂肚而死。”

我把刀收了，叮咛道：“绑起来。”

世人应下，取来麻绳，将云琦和侍卫捆了。

“霓生，”云琦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倨傲，声音放得平和，“你要出去是么，你放了我，我带你出去。”

阿桐手上的枷锁早已经被我用铜丝翻开，此时也不再假装，从榻上起来，一把将侍卫手里的刀夺下。
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！蒋亢那匹夫只替我取了这五本来，说事成以后再将剩下的给我！”云琦说着，声音要求，“霓生！这些书只要你能看懂，我若都有，定然都交给你译出来，又何必只拿来戋戋五本？你须信我！我如有半句谎话，碎尸万段不得好死！”

我笑了笑，从阿桐手里把刀拿过来，抚了抚刀背。

云琦将手中的纸递给我。

“夫人？”一个声音传来，竟是程亮。

“云霓生！”云琦虽被我制着不敢动，却仍梗着脖子喊，“你做甚！你敢……”

这是我迩来无事新研制的，融会了迷药和哑药，能让人服用以后昏睡畴昔，就算醒来也不能说话，合适保密，用处甚广，只是还没有在人身上试过。

我说：“大王不信也无妨，出了这个门，我便与大王无干系。不过张弥之勾搭蒋亢，杀定了大王，还望行刑之时，大王切莫悔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