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1 纸条(上)[第3页/共3页]
常常想到这话,我心中皆酸楚难言。
实在,不必别人来救,我如故意出去,也并非没法。
“不知二王子有何见教?”我说。
云琦不紧不慢道:“若做不完,那曹氏父子的性命便也难说了。”
我笑笑:“发簪罢了,无妨。”
“就要一盏灯?”他问。
“想清楚了?”他问。
只见内里点起了灯,我又看到了那狱卒走出去,笑得一脸殷勤。
狱卒嗤一声,道:“蒋将军可与云大夫不一样,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?你要见他做甚?”
而现在,手上的这字条给了我莫大鼓励。可惜上面写得不清楚,所谓曹叔安好,也不知指的是身材安好还是他未曾被蒋亢拿住。不过这都不是大事,只要我出去,自可再作计议。
看到先生安好几个字,我那颗一向悬着的心倏而稍稍放下了些。
我说:“点灯临时不消,不过我本日还未曾见到,蒋将军,想见他一见,未知官长可否再去将他请来。”
“云大夫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,”他说,“莫多想,好好做事,若要点灯,奉告我一声。”
狱卒将玉簪塞到怀里, 转成分开。
第一件,是把云琦手上的知名书都拿返来。
没多久,云琦公然来到。
说实话,我并不太信赖以曹叔的智谋,会被蒋亢拿住。但吕稷不会骗我,曹叔因病弱而落入蒋亢之手并非不成能。此事,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,我投鼠忌器,只得乖乖就范。大长公主拿着我进一步去威胁公子,我也束手无策。
因得当年在大长公主的暗害中死里逃生,我对在衣袍里藏物什的事非常上心。昨日那岑欣固然将我大部分的器物都收走了,但我这衣袍里另有些小构造,他未曾发觉。比如,我藏在衣缘里的薄刃和铜丝。
这话很有些表示,狱卒打量着我,暴露些又猜疑又含混神采。
那狱卒转头来,看了看我手上的簪子。
我说:“与他叙话旧。他昨日说本日会来看我,还不见他来。”
自从吕稷奉告我曹叔得了心疾,我就一向惶惑不安。
我说:“这室中太暗,我要给病人喂饭也喂不得, 烦官长取一盏灯来。”
“二王子何出此言。”我说,“东平王一家都是死在了赵王手上,二王子要怨,也该怨赵王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