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0 叛离（下）[第2页/共4页]

“这恐怕不易。”我说，“堂兄须得求我，不知堂兄拿甚么与我互换？”

我早已经饿了，拿起一张饼，咬一口。正筹算叫阿桐起来吃，俄然，我嘴里嚼出了一块异物。

他的神采突然怒起，道：“莫觉得我不知，他留着我，全都是为了你！你这自擅自利的贱人！我苦心劝你以大局为重，重振云氏，你听出来了么！我自从入了秦王麾下，鞠躬尽瘁，唯求重用，可秦王如何待我？那寡廉鲜耻的蠢货，我鞍前马后不计辛苦，在他眼中还不如你使两下雕虫小技！”

我听得这话，定了定。

我苦笑：“我就是怕他真的冒死才担忧。书无了，再抢返来便是，人无了又如何抢？”

“当下之事，你约莫都明白了。”云琦道，“霓生，我本不想如此，但实在没法。”

他将手伸入怀中，拿出一本书。

“并非滴水不漏，不过是秦王藐视了我罢了。”云琦道，“我也劝过你，莫与桓皙走太近，你不听。”

那书的封面我认得，恰是祖父的知名书。

心头一动，我看了看内里，狱卒已经提着食盒分开了。我忙背过身，将那硬物吐了出来。

岑欣瞪起眼看：“将军……”

我看着他，讶然：“你安知？”

云琦沉默半晌，点点头。

阿桐笑了笑，应一声，闭上眼睛。

蒋亢看他一眼, 冷冷道：“退下。”

待他睡着今后，我定定坐在榻旁，想着前后之事。

云琦看着我，面无神采，约莫还在策画着如何开口，目光游走不定。

云琦和大长公主不知勾搭了多久，想来给大长公主报去了很多动静。蒋亢亦然，他在明光道夺权，自是为了当个诸侯，好从大长公主和秦王的争斗平分一杯羹。

我并不焦急，也看着他，瞪着他说话。

蒋亢获得了明光道，手上的兵马和人丁恐怕比任何一个诸侯都多，能一较高低的唯有秦王。而让我感到成心机的，是刚才云琦刚才见到司马敛时，与蒋亢说的话。

这时, 司马敛一下扑到铁栅栏上，望着蒋亢：“这位将军！你放我出去, 我赐你黄金万斤！我保你繁华加身……”

我说：“我这是为堂兄好，这秘藏的誊写，无人能认。”

“此处又出了何事？”他问。

所谓的那边，天然是大长公主。

我说：“既如此，将军又何必非要将我关在此处？曹叔父子都在将军手上，我必不敢妄动，不若另寻一处小院，我也好给阿桐治一治伤。”

我为了庇护这秘藏，托曹叔连同亲人们一起，早早送去了蜀地。不料云琦勾搭蒋亢，竟然将手伸了畴昔。

而那边的情面么……

我心中嘲笑，大长公主公然一点也没有变。

“退下！”蒋亢喝道。

“堂兄说各取所需，”我说，“既然堂兄不图大长公主给的繁华，所求者又是何物？”

东平王活着时，张弥之便已经与司马敛分歧，不过因为东平王被赵王所杀，二人逃回东平国，张弥之需求司马敛做一个招牌，故而留着他。

我看到，心倏而沉下。

张弥之不是傻子，大长公首要皋牢他，总要给些好处，司马敛的命，便是这好处。

我了然。

合法我细心地理着思路，内里又传来脚步声。

只见蒋亢不觉得然, 道：“我说措置, 可未曾说要别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