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9 叛离（上）[第2页/共4页]

“孤已经继位为东平王！”司马敛骂道，“只要张弥之老匹夫不肯认，你不是他的人是谁！”

前面有人收回了鄙陋的笑声。

“恰是。”蒋亢道，“曹先生身材不好，我自当照看。”

我看着他们，手暗自缩入袖中。

我看着他们，不由嘲笑。

我心中一凛, 已经摸到了尺素的手僵住。

“呵，旧情相会，果是动听。”一个轻浮的笑声传来，我看去，恰是岑欣。

“阿桐！”我叫出声来。

阿桐血肿的眼睛睁了睁，未几，看清是我，随即暴露惊奇之色。

我看着他，有些无语。

阿桐道：“好几个，有小我叫岑欣的……”

“明光道现在既然归了将军，那么和谈之事，便只好与将军商讨了。”少顷，我冷冷道, “不过将军这般费尽周折将我截留，想来也并非是为了和谈。”

我也一阵心疼。

好一会，他终究将我放开，将搜出来的物什呈到蒋亢面前。

“谨慎何事？”

话未说完，牢门忽而又被翻开。

“你不是说他已经措置了么？”他看向蒋亢，皱眉道，“怎还留在此处？”

蒋亢浅笑：“女君公然通透。不过女君放心，我与曹先生仍有情义在, 暂不会对女君动手，只是接下来的日子, 须得委曲女君。”

说来，这是我第二次端庄下狱，上一次，还是在颍川的时候。

听到这称呼，那人抬开端来，公然恰是司马敛。

岑欣却又笑一声，俄然走过来，扯住我的衣衿，一把将我扯起来。

待地无人，我随即扒到门边上，借着暗淡的灯光，将四周检察。

公然还是猜对了。

我睨着岑欣，压着心头的肝火，没有出声。

我看着他，也是一笑。

他明显并非阶下囚，身上衣冠划一，也没有束缚之物。

“女君最好诚恳些。”蒋亢不紧不慢道，“莫忘了曹氏父子以及那李阿桐还在我手上, 女君但有一点不听话, 他们性命堪忧。”

我从速上前去，将他扶起来，睁大眼睛检察他的伤势：“阿桐，你伤了那边？感觉如何？”

岑欣惨叫一声，捂着脸后退几步，未几，手指缝里淌出鼻血，汩汩滴了下来。

说罢, 他朝内里唤了声：“岑欣。”

没多久，只见那些人朝这边走过来，当前两人架着一人，蓬头垢面。

“这石牢乃父王修建，收支皆不过一口，不然怎会号称万夫莫开。”他将身上的褥子悟紧，声音再度变得瓮声瓮气，“出去的人，向来没有谁出去过。”

不过这并非就是犯人可得虐待的意义，因为这石牢出去以后，起首看到的便是一件刑室，墙上和地上，各色大小刑具摆得整整齐齐琳琅满目，的确教人寒气上窜。而这监狱既建在地下，又是石牢，天然长年阴沉湿寒，犯人关在内里，并不会多舒畅。

他大摇大摆地走进牢房，看了看阿桐，又看了看我：“将军叮咛，说成全你，将你与这相好关在一处。如何，不伸谢一番么？”

“霓生！”他的声音沙哑而冲动，“是你……”话没说完，他俄然咳嗽起来，神采痛苦。

说罢，我带着枷锁，吃力地扶着阿桐起家，让他在榻上躺下来。

“如此说来，曹叔和曹麟都在将军手上？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