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5 猜疑（上）[第3页/共3页]

“殿下，”他说，“董贵嫔来了。”

各郡悠长以来，对流民无可何如，到了当下更是倍加毒手。秦王夺得雒阳以后，来幕府中陈情的人络绎不断，此事已经成了秦王当政的甲等大事。

我上前，将一块浸湿的巾帕放在他的额头上, 道：“殿下还是歇一歇, 有事明日再议不迟。”

合法我腹诽着，秦王忽而动了一下，仿佛嫌额上的巾帕不舒畅，伸手将它扯掉了。

他既然要坐天下，又不想重蹈高祖复辙，那么便要制止与那些权势太盛的人联婚。比如桓氏如许的高门，以及与诸侯来往密切的家属。

“此事，你们二位如何看？”他直截了本地问。

秦王点头，道：“孤亦有此意。可京畿虽有荒地，却皆是有主，若要安设流民，还须先征地。”

――“老妇只问你一句话。子启若要纳你，你从他么？”

因得公子要来雒阳的事，我夜里连做了好几个梦都是关于公子的，醒来的时候，太阳已经升得老高。

我笑了笑：“此事好办。殿下可还记得先帝时，元初曾发起在司州清查人丁户籍，不管士庶，各户以人头征税。”

我说：“文天子时，还曾公布过一道诏令。司州按井田古制，不管士庶，每户以人头五亩为限，超出便是僭越，划为公田。”

不知是因为酒劲还是发热, 他的脸上泛着红, 神情也有些含混，一双眼睛倒是睁得敞亮，盯着我，仿佛我是个贼。

谢浚道：“文天子确有过此令，乃是因司州地盘兼并日甚，不过此令虽颁下，最后也不了了之。”

我听得这话的时候，颇感觉好笑。

这时，冯旦忽而走到堂上来，向秦王一礼。

至于我对他……祖父说过，人间虽物以类聚，但偶然也会有些例外，有的人，天生就不喜好跟本身过分类似的人。

我也感觉累了，将照看的活计交给来策应的内侍，回房去安息。

当然，就算是如许，他也比不过公子。

冯旦一脸无法，乞助地看向我。

“云霓生……”他的声音低低，几近有些听不清，“你勿忘了你说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