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远遁（上）[第3页/共3页]

公子：“……”

太子虽负于秦王，但场中他是最尊，广陵王从内侍手中接过金樽，先敬太子。但太子神采不快，接也不接，拂袖而去。

世人面面相觑，广陵王愣在当场，不知所措。

“挑长相又如何？”桓瓖反问：“依你所言，霓发展相不好？”

不期然地，目光相遇。

二人如平常普通斗起嘴来，我虽感觉他们无聊，却并不觉活力。坦白说，我也感觉我的脸生得不赖，不过从别人嘴里听到，即便是为了抬杠，也不由有些受用。不自发地，我又瞥向沈冲。他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公子和桓瓖，神采无法。

“秦王虽全中，亦不过比公子多中一马蹄。”我掰动手指算道，“公子本年十八，而秦王已二十四；公子常日不过在苑囿中习射，而秦王长年置身行伍练兵无数。两比拟较，自是秦王不及公子。”

秦霸道：“孤晓得，带你去看。”

我说：“百密一疏，亦是常情。”

秦王却上前，对广陵霸道：“本日射马，乃为圣上祝祷安康，殿下第一杯酒，当敬六合。”

我听到了楼台上一阵几近晕阙的赞叹。

公子等人亦暴露讶色。

我瞅一眼汤殿，心中叹口气。原想着就坐在这里，听着沈冲刷澡的声音想入非非也甚为镇静。现下看来，不跟秦王走一趟，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。

正在我神游之时，回廊那边忽而传来些脚步声。我看去，一人正朝着殿前走来。

內侍答道：“是桓氏与沈氏的三位公子。”

公子上场之时, 楼台上一阵嗡嗡的谈笑，我望去, 只见那些闺秀都站到了窗前, 用纨扇半遮着脸。公子的骑射有大师指导, 行动非常文雅，有力而轻巧，控弦声过以后，箭矢射穿了月支二枚和马蹄二枚。

“哦？”我毫不料外。

两方瓜代而行, 城阳王紧随厥后，亦中了一月支和一马蹄。而后是荀凯, 比太子好些，中了仲春支一马蹄。

太子对这般言语甚是对劲，道：“这有何难，你还是骑术不惊。归去莫总钻书堆，多多练习才是。”

我说：“看了。”

我指指不远处，提示他：“公子返来了。”

在我想入非非之时，三人说着话，到宫中的汤殿去沐浴。

尚是少年的广陵王被邀了来做佳宾，不管胜负，皆以金樽敬酒。

妖孽。我瞅着那些宫娥们，心中长叹。原觉得有公子挡箭，沈冲可为我一人赏识，现在看来，倒是不保险……

“不如何，”我说，“不及公子。”

“大将之风，当是如此！”他冲动道。

前面世人一阵喝彩。

每到此时，我都特别恋慕青玄。我肖想着，他现在大抵就站在汤池边奉侍，或许正正站在沈冲身后，为他递巾帕，再为他搓背，咳咳……

我说：“奴婢不知。”

“嗯？”秦王看着我，毫无愠色，却道，“有一事，你想来还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