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9 秋宫（上）[第2页/共3页]

我应下，将那身衣裳比了比，正称身量。

“如何？”

“事成以后，今上与太后何往？”

“这是云霓生？”她再度看向我，迷惑地将我打量。

一名老内侍出来，与谢浚见了礼，引他往堂上而去。我和冯旦各捧着些食盒和锦盒，跟在前面。

我说：“明日可去么？”

我说：“此事不难。畴前长史替秦王回京来, 可会看望董贵嫔？”

董贵嫔的宫室，我畴前跟着大长公主来过。刚好，也正值这般天寒之时，四周皆萧瑟之景。

我点头：“恰是。”

“老妇上回见你，你可不是这般模样。”她说。

如先前商定, 他与我议事皆须避开旁人，只在秦王那藏书的小楼里会面。

谢浚道：“贵嫔睿智。”

那老宫人我认得，是董贵嫔亲信，前次我跟着大长公主来的时候，二人密谈，这老宫人可在旁听着，不必躲避。

“时候不早。”谢浚走过来，道，“该入宫了。”

三年不见，董贵嫔看上去倒是比畴前更是精力，看到谢浚，面色驯良。

我晓得她指的是前次大长公主带我来的时候。当时，大长公主当着我的面和她商讨奥妙，虽未曾奉告她我的名姓，但略微有些脑筋的人，也会让人去查查清楚我到底是谁。

我说：“不必长，心到足矣。明日谢长史可持续去，说说辽东营中的事，东平王必是有兴趣。”

不过这对于我而言乃是极好。因为那承露宫的宫墙不高，我潜入出来并不困难。

“恰是。”我笑了笑，上前向她施礼，“鄙人云霓生，拜见贵嫔。”

她那神采非常安静，仿佛不过问问秦王用饭了没有。

我说：“何事？”

想来谢妃被封为太后甚为仓猝，宫中连一个像样的处所也来不及筹办。

“恰是。”谢浚亦神采如常，道，“前些日子，东平王府长史张弥之到了上谷郡，殿下在病榻上召见了他。”

谢浚派人来催促的时候，我已经将衣裳换好，面貌也做了些窜改。

谢浚闻言，眉间神采伸展：“如此甚好。”

“潜出去？”谢浚看着我，半晌，道，“那但是在皇宫当中。”

我又问：“此去见董贵嫔，须得密议些事，她身边的人可托得过？”

我和冯旦皆应下，不再闲扯，骑到顿时去。

谢浚天然晓得我会易容，看到我的时候，没有多大骇怪，冯旦倒是咋舌。

那承露宫我是晓得的，畴前跟着公子入宫去见太后的时候，须得路过。与董贵嫔的宫室一样，那边也是用来安设先皇嫔妃的处所，不过与太皇太后和太后如许的人住的宫室比拟，不管大小还是宫中陈列，皆远远不及。

“这位内侍，老妇怎从未见过？”她说。

我点头，又问：“可见到了今上？”

我点头，道：“如此甚好。”

我说：“劳长史为我筹办一身内侍的衣裳，明早给我。我随长史一道去见董贵嫔，不太长史须逗留得久一些，以便我潜出去见谢太后。”

谢浚看了看我，浅笑：“贵嫔好眼力，这是殿下新纳的幕僚云霓生，鄙人本日带她入宫，乃是有一桩事要办。”

一行人乃至还未到宫前，保卫远远看到马车上□□的标记，便往两边撤开。谢浚独一一次让车马停下来，乃是他要叮咛侍卫们在宫外等待。

但即使如此，我仍能感遭到宫城保卫对谢浚的谨慎恭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