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9 扶灵（上）[第3页/共3页]

“东平王门客浩繁，此番跟从圣上亲征，他身边也带着几个国中近臣。”他说，“东平王此人，很有任用贤达的名声，他要做何事，必与门客参议。倒庞氏时，那几个近臣便是出了大力。”

公子目光变得温和，无法抬起手来，仿佛想揉我的头发，俄然，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。

见他眉头又要蹙起，我一脸无辜地弥补道：“我方才是想奉告公子, 还未说完, 表公子他们就来了。”

我点头。

“霓生，”他声音降落，“我定要将暗害圣上的真凶找出来。”

“看看你这脸皮坚固不坚固。”

公子道：“不大好。我母亲和淮阴侯行事之风，你亦晓得，特别淮阴侯，就算周氏出了皇后，对周珲亦无多少礼数。”

“就在营中。”

“自是可行。”我说，“只不过公子就算查得确实，也不会有人信。”

我走到他身边，半晌，道：“圣上遇刺，并非你的错误，你不必自责。”

公子讶然：“何意？”

“这我不晓得。”公子道，“我也不过是听人提过两句他的来源，详细之处倒是不知。”

公子只得拍拍我的肩头，而后，生生地将手收回，正色道：“你既然返来了，便跟着青玄好好干，我自不会虐待。”

“你感觉这般不成行？”

公子啼笑皆非：“我何时说过你重视躲不循分？”

我说：“只怕不待公子脱手，那真凶已经翻开结局面。”

公子想了想，约莫感觉有理，没有再辩驳我，却道：“只怕就算有了尸首，他也仍会落个弑君罪名。”

我说：“公子此番回雒阳，乃有一事要做。朝廷中定然会有人以公子护驾不力为由，弹劾公子。若遇此事，公子不成硬撑，须引咎去官。表公子那边，公子最好也劝一劝。”

我笑了笑，道：“公子不若想想，圣上驾崩对谁最是无益。”

我窘然，忙撇开首，瞪起眼：“你做甚？”

公子让裘保带人出去, 闲杂人等不成出去。裘保应下, 没多久，院子里再无人声。他把门关上，转头看向我, 目光正正对上。

公子叹口气：“不知。”说罢，却看看我，“你可有设法？”

“宗室可不止东平王一家。”我说，“公子不必漫天猜，只须从比来的疑点动手。黄遨部下的二王，面上是声东击西来救黄遨，实则与那主使之人勾搭，一石二鸟。我听救援黄遨的人说，他们两日前已到了四周摸索安插，那么圣上在那乡中驻跸，便并非圣上随便而为，乃是有人出了主张。前番公子说，圣上是听了东平王谏言，东平王若非真凶，那么定然他也是受人勾引，找出那勾引之人，此事便也有了门路。”

我用心道：“自是回海盐去。”

“是。”我承认道。

“你一向在说我和逸之。”他说，“你呢？到了雒阳，你筹算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