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6 遇刺（下）[第1页/共4页]

我心中仍被刚才的事搅得乱麻普通，看他一眼，没有反对，跟着他走到一边。

“想你了就来了。”我对付道，“公子在那边？”

“不知。”黄遨道，“是卢信发觉了些许蛛丝马迹，奉告了我。”

“若为图存，我倒有一策。”我说。

他看到我，也是一惊。

我唯恐他看得太细发明了马脚, 忙下拜一礼, 拖着哭腔道：“桓都督！那些贼人来得实在多，我等抵挡不过，竟让他们将黄贼劫了去！小人这些弟兄死伤过半，幸有桓都督援救！桓都督可千万要为我等兄弟报仇，将那些恶贼都速速缉捕返来！不然……不然真让黄贼跑了，圣上那边可如何交代！”

黄遨讶然，半晌，倏而一笑。

前面飞来的长矛落了空，将马匹惊得嘶鸣，前蹄腾空。

我还想再看，下一瞬，黄遨拉着我跳下了河沟，那边的统统再也看不见。

我心底“格登”一声。

“请殿下借一步说话。”他说。

火光中，他满面不成置信。

“你方才说，你叫孙方？”这时，公子忽而问道。

“这与你无干。”我面无神采，说着，站起家来，将身上的官府脱掉，暴露内里的玄衣。

“不知殿下将来如何筹算？”他问。

两相照面，只见是青玄。

我大怒之下，从地上拿起那根落下的矛，也冲畴昔，先将黄遨的刀挥开，而后挡住公子的剑，隔在二人中间。

黄遨凭着一柄长刀，虎虎生风，招招必杀。公子却并非孱羸之辈，剑术教几年前更加精进，无花梢之处，比武中不但不落下风，反而窥破黄遨虚处，简练而凌厉。

公子没有答复, 目光扫过我的脸, 半晌，却朝我身后看去。

公子愣了愣，瞪着我，定住。

我平静下来, 做出那行长油腔滑调地模样, 行了个礼：“小人拜见桓都督！小人姓孙名方, 就是本行行长。上头司马叫于敖，不知都督认不熟谙？”

“他既然教了我，便是全然信赖我。”我不觉得然，“我如何用，亦是我的事。”

我看着他，心机倏而动了动。

“你可曾想过，他既然想着夺权，那么等着朝廷杀了你便是了，为何还要来救你又杀你？”我又道，“另有一事我觉得蹊跷，天子歇宿此地，乃是临机决定之事，二王何故早早鉴定，让人埋伏了两日？”

“这与你无干。”我冷冷道，“你既已晓得他是我甚么人，方才还要脱手？”

出乎我的料想，我觉得黄遨逃脱如许的大事，定然要惊得天子身边这万余人马彻夜不眠。为了制止路上撞到追兵，我还特地绕了远路，不想一起归去，竟甚么人也没赶上。

但现在，我发觉到这里确是出了大事。

“装死？”黄遨道，“可死不见尸，如何装？”

我讶然：“救驾？”

黄遨讶然：“你现下就要走？”

“另有你你面上那虬须。”我又道，“速速刮了。好些人见过你，留着它轻易让人认出来。”

黄遨点头，道：“如此，封丘已不成去。此地离怀县不远，安息半晌，我等且往怀县。”

黄遨道：“二王敢这般动手，定然已是得了三王四王的首肯，我若归去夺权，成败不说，定然要引得弟兄们自相残杀一场，难道落人嘲笑。”

“你彻夜逃脱，不管朝廷还是二王，都不会放过你，将来你要面对两边夹攻，只怕艰巨。”我说，“不若从现在起，你干脆装死，朝廷和二王都得了成全，松弛下来，你便可带着你的人便不必担惊受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