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0.围剿（下）[第1页/共4页]

莫名的, 我内心非常不安闲。此人自从看到我那玉珠开端，各种言行便变态诡异,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
先前我潜入都督府的时候，曾按捺不住驰念，去了一趟公子房里。但他不在，也不再前堂，不想倒是在这里。

黄遨先前对我说的话，反几次复地在耳边反响，让我不管如何忘不掉。

青玄看着我，点头：“你总有事理。”说罢，又有些将信将疑，“你现下真的便要走了？”

“我若不去作法，他彻夜便会暴毙，圣上必会清查，你我做得那些事难保无人细究，若查出你前日助我劫狱，你那些犒赏会被收回不说，如有人告你个通同反贼……”

青玄讶然：“为何？”

这监狱里，最好动手的天然就是方才那狱吏。我方才记着了他拜别的方向，顺着各处屋舍的暗影循着追去，没多久，在一处庖厨门前发明了他。

世人皆喜。

我说：“我这是为你好，若公子晓得你瞒着他偷偷策应我返来，他可会恼你？”说着，我拍拍他的肩头，“此乃太上道君之意，照着做，必可保你繁华繁华享用不尽。”

他正与沈冲低声说着话，虽面上一贯无喜无怒，但我能感遭到那约莫并不是甚么欢畅的事。

沈冲道：“我来写便是。”说罢，他自嘲一笑，“元初，我不似你可领兵，我此来，最大的用处便是写写文书了。”

“为何？”

他晓得这玉珠，也晓得祖父。

正说话间，俄然，内里传来些说话的声音，外头世人的神采皆敛起，各自站好。

不过青玄酒量一贯不好，两杯便醉，醒得也快。半夜里，我潜入他房中将他拍醒的时候，青玄看到我，吓一大跳。

公子皱眉，正要开口，沈冲却似不欲再多说，拍拍他肩头，朝车驾而去。

“太上道君说，那黄遨身上有一股戾气，若我不去亲身作法消灭，将功亏一篑。”

伙夫连声承诺，不久，狱吏转成分开，我忙躲到墙角后。

“这我可不知。”将官道，“他们不出来，我等也不好松弛，只好这么守着。”

我说：“我若循分，你怎能平白得个大功绩？”

这一点，足以勾起我的心机，让我放不下。当年祖父将玉珠给我的时候，只说这是用来辟邪的，让我随身带着，莫失莫忘。我虽一向遵循他的叮咛，但从未曾多想。

守门的将官军士都认得狱吏，我不必出声，他们也不会禁止。我独自穿太重重牢门，进到了狱中。

我忙转向一旁，假装在给马车加固缰绳。

方才在路上，我已经跟青玄说好，让他到公子面前一口咬定黄遨是他拿住的，不提我半分。

青玄：“……”

公子道：“还须写成文书。”

青玄猜疑地看着我，我冲他笑笑。

青玄马上笑道：“我岂会不知，我就是见都督深夜未归，又顾虑着诸位，故而过来看一看。”说着，他瞥我一眼，持续道，“这般时候了，也不知都督和沈太傅要审到何时？”

我跟从他带着酒肉来到关押黄遨的牢门前时，守门的将官见是他，非常热络。

那将官感慨道：“还是青玄有情有义，这美意我等且收下，只是现在吃不得。”

但现在……我往那监狱旁的地盘祠去取行囊，却心机不宁。

“表兄你啊！”我说, “若非表兄定下战略, 教我行事, 现在又及时赶到, 表弟我怎能将这匪首活捉？若要论功，还是要算表兄的才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