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9.水道(上)[第2页/共3页]
脑筋还算机警。
到了船上,我让裘保将石越和其他人等都押到船尾候着,单把这窝匪贼的匪首提到了船舱里。
我不紧不慢,道:“我找你来,乃是有事问你。方才我鞠问石越时,他说的话你也听到了……”
裘保讶然, 看着我:“等甚?”
“那审匪盗便能审出来?”
现在么……我转头,又瞥了瞥石越,不料,他也在瞅着我。
他絮干脆叨的,还想再说下去,我让让军士将他带下去,又另提了别人来。自从这些匪贼抓住,我就让军士严禁他们扳谈,以防串供。公然,这群乌合之众,除了邬大以外,无人受得吓,让裘保过来威胁两句,不但石越的来源,还想这伙匪出没水道干得活动都说了出来。在世人的说辞中,此事的端倪大抵闪现出来。
裘保嘲笑一声:“我看你不打几棍是不会诚恳。”说罢,让军士拿棍子来。
我让军士将舱门关上,看着邬大,也笑笑。
青玄一愣:“除非甚?”
石越瞅瞅他, 说:“小人……小人实不晓得……”
我冲他笑了笑。
邬大即收起那泫然欲泣之色,道:“小人不敢,小人说!那石越是旬日前来的,他说他是冀州的流民,走投无路,想跟着我等讨口吃的!公台,那些甚么通同叛党之事都是他一人做的,与小人几个全无干系!”说着,他恨恨道,“我早看出他不是好东西,总鬼鬼祟祟,也不知做些甚。公台莫被他骗了,他就会装出一副不幸样,我等便是太心软才着了他的道!若早知他是这般大奸大恶之人,小人任凭有几个脑袋也毫不敢收留!”
我拍拍他肩头,持续往前走。
实在,我并未想到会在石越身上搜出那图来,来的时候,我感觉能搜出些与黄遨那边通行的信物之类的便算是走了大运。
“仍无动静。”公子道。
我点头:“且并非与大营相干,这图上画的,乃是邺城周遭的水道。”
“罢了。”我不想听他鬼扯,道,“我且问你,那石越是何时何地入的伙,何人带来,一道入伙的另有何人?你细细道来,如有坦白莫怪我等不客气。”
石越颤抖了一下,面色更加惨白,嘴巴却仍紧闭不语。
在我的计议里,此人当时分开,不过有两个去处。一个是连夜脱逃,远走高飞;一个则是回他那匪贼窝里。不管是哪条,于我而言都不亏。就算他不是细作,捉到他,我也能顺藤摸瓜找到阿谁匪贼窝,帮青玄攒个功绩。
昨夜听他诉说出身时,我虽些起疑,但毕竟都是些蛛丝马迹,不敷评断。不过为了制止万一,我留了个心眼,在拍着他肩头说话的时候,将一些药粉抹在了他的衣服上。这药粉无色,人用鼻子去嗅也无甚味道,但狗却可等闲辩白出来。且此物黏附安稳,就算遇得风吹雨淋,也不会等闲消逝,用来追踪乃是上佳。
“你叫邬大?”我在他面前坐下,和蔼地说。
青玄兴冲冲地向他禀报了拿获了匪盗和细作的事。
我阴恻恻地笑:“除非用那百越蛊术,将你关起来,每日喂以蜈蚣,七七四十九日以后,你变成变成一只人形蜈蚣,带着那些人去找我。”
青玄讶然: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