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5.私盐（上）[第2页/共4页]

老钱惊奇不已。

“他定然是弄错了。”一个老者摆手道，“我前两日在嘉兴时，也见到了这位司盐校尉，乃是其中年人。穿戴官府乘着车马，甚是威风。”

沈氏支系未几，而桓氏与沈氏来往密切，以是对于沈钦此人，我仍然还记得。他确切是太后的族亲，跟沈冲的父亲淮阴侯沈延是族兄弟。不过畴前，他一向待在巨鹿故乡照看祖产，未曾入朝为官。我并非淮阴侯府的人，就算他曾经有几次入京，我也只是闻得其名，不知其人。

我讶然：“阿泰？”说罢，看向四周的仆人，他们纷繁点头。

“哦？”郭维双手抱胸，靠在我中间的墙上，谛视着我，“夫人这些平常见地，我倒是不会，若得了闲，教一教我如何？”

“还在嘉兴。”老钱道，“听县府中的府吏说，过不得几日就要到海盐来梭巡。”

我心想，怪不得此人总能招惹女子，公然是个调情的里手。

老钱讶然，想了想，暴露笑意。

“另有一事。”我说，“寒食前后那几日，我要回籍间去住，你辛苦些，万安馆一应之事，皆有你来掌管。如有人问起，便说我偶感风寒，养病去了。”

“这位校尉，现在在那边？”我问。

老钱点头。

阿泰笑嘻嘻道：“我到客商商定之处，见无人，便想出城去，可城门又关了，我深思之下，便来了此处。”

私盐买卖就算民风再盛，也是被查到就会掉脑袋的事，不管如何见不得光。行事之人自有一套端方，从订货到讨论，须得一气呵成，不然一旦出忽略，便要攸关性命。道理如此，也难怪郭维焦急。

“杨申？”郭维在一旁听到老钱的话, 不觉得然，道，“他说的话岂可托得, 连雒阳的天子都跟他是亲戚。县长也不知是吃了甚么猪油蒙心, 连他的话都信。”

既然未曾见过面，我又已改名换姓，那么就算他与我面劈面，也不会晓得我是谁。

我看到他，不由松了口气。

阿泰一愣，道：“便如昔日普通放在了在后院，我方才在门外碰到了小莺，她替我开了门……”

“夫人，但是出了何事？”他问道。

统统计议好以后，我将馆中诸事分拨下去，筹算过两日便带着小莺回海边那小屋里去。

郭维朝老钱拜别的方向抬了抬下巴：“寒食节里，船户买点心最多，集贤居将这么大的买卖占了去，万安馆若还似往年那般做很多出来，岂不是要亏？”

我那番话，天然是遁辞。最首要的目标，当然还是要避开那沈钦。

馆内世人闻得此言，皆是惊诧。

我点头。

郭维的目中闪过些亮光，笑意更是通俗。

天气擦黑以后，万安馆点起明灯，在城门落锁以后，也按例点起明灯，给仍在堂上用膳的客人照路。

再看郭维和阿泰二人，面上神采已是剧变。

我沉吟，合法思考，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堂后传来。

“你说，那司盐校尉生得非常姣美？”阿香给他们呈上酒食的时候，笑嘻嘻问道，“有多姣美？”

“闲暇何时没有。”我亦笑了笑，瞅着他，将声音放得轻缓，“老三果然想听？”

将近中午的时候，老钱也返来了，向我禀报导：“夫人，那司盐校尉的来源，我探听清楚了。名叫沈钦，字仲敬，冀州巨鹿人氏。仿佛是个甚么亭侯，客岁入京为官，仿佛来头还颇大，说是太后的族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