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4.梅干菜小酥饼[第1页/共4页]

这道菜颇费时力，但看到那绿油油的香葱、红亮亮的肉块，闻到那香喷喷的肉汤汁的时候，阿鱼就感觉，值了！

阿鱼眼神一亮，“真、真的吗？”

阿鱼才唤了一声“姨母”, 万氏就拿出两个荷包递给阿鱼。

哪晓得万氏微蹙了黛眉：“和他有甚么干系。”

她的内心冲突极了。她盼望着阿鱼把这个可贵的机遇让给她，但阿鱼真的让给她了，她又为阿鱼可惜——她见过阿鱼的字，一手从颜体的行书，流风回雪般的疏朗灵动——她感觉论才学，阿鱼是远远赛过她的。一时候，燕仪只感觉实足的无措与狼狈。

这会儿肉香已经飘出来了。阿鱼给统统肉块翻了个面，走到杨红珍跟前，道：“姑姑帮手看着点，可贵吃一回荤菜，别砸在我手里了。”

天寒地冻的时节, 入目皆是冷落。北风吼怒，断枝枯叶随风扑棱棱地飞。阿鱼裹紧了衣裳, 也没等多久, 万氏就过来了。

但是大把银子使了出去，一层层地办理，只换来了一句“这是罪籍，有些难办”。

刚好燕仪在给世人添饭，闻谈笑道：“常公公，还要不要饭了？”

“我还当是甚么事。”阿鱼笑了笑，“你想当就当呗，明天见着杨姑姑直接跟她走便是。”

阿鱼迷惑道：“燕仪，你这是做甚么？”

阿鱼摇了点头，说：“我是罪籍，这辈子都出不了宫的。”

燕仪一口一口地喝着粥，踌躇了好一会儿，才道：“姑姑……我也识字。”

荷包沉甸甸的, 阿鱼拆开看了一眼——一袋银锭, 一袋碎银子, 都装得满满铛铛。

常福也回过味来，手指导了点燕仪，无可何如道：“好啊你，变着法儿地骂我呢。”

过了一会儿，杨红珍来了，见二人吃得苦涩，又给她们盛了一碟子脆生生的酸萝卜。

万氏点点头，“你也别奉告旁人，毕竟是冒犯宫规的事。”

阿鱼怔怔地望着她。

阿鱼把荷包妥妥当帖地放好。抬首同万氏道：“倒忘了同姨母说, 先前陛下大赦，我的罪籍已被抹了，再过几年就能出宫了。”

女史安逸，月例银子也多，杨红珍这是成心汲引阿鱼。

“……收了。厥后我再三请她留着，她推委不过才收下的。”燕仪道，“总之，今后我便能够跟着她习字了。宫女二十岁出宫，我还能跟着宋女史学六年。出了宫，嫁个明净的好人家，下半辈子再也不干服侍人的活儿了。”

杨红珍便拿筷子沾了沾汤汁，细心尝了尝，笑道：“挺好的，不过你们小丫头都喜好甜一些，你再加四块冰糖吧。”

万氏定了定神，道：“我明日再去找找门路，你呀，还是越早出宫越好。”

司膳房世人都围坐在了一起。杨红珍先动了筷子，细嚼慢咽，点点头道：“不错。”

天气尚早，还不到备膳的时候，阿鱼和燕仪就先坐下来进了半碗粥。因煮粥时加了冰糖，又是小火慢熬的，以是入口便是糯糯甜甜的。

燕仪清咳了两声，仿照着宋女史的语气，说：“她道，读书是功德，你有这份决计便很可贵，得闲来随我认几个字便是，又何必送如许邃密的绣帕给我？”

两人各怀心机地过了一天，到了早晨，阿鱼就跟没事人一样，筹办洗洗睡了。燕仪挣扎了又挣扎，谨慎翼翼地说：“阿鱼，我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