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2.油炸小黄鱼[第2页/共4页]

燕仪把骨头剔得干清干净，意犹未尽道：“真好吃。”说着，又从锅里夹了一对鸡翅，分了一只给阿鱼。

天子拧了拧眉，终究唤来户部尚书，道：“……就依太子的意义，建国库，拿银子。”

当女史是真的安逸。燕仪晓得学问的精进才是正道，便把大多数时候用在了读书上。

皇后又是气恼又是仇恨, 便端起中宫的架子，命太子每日赴凤阳宫晨昏定省。

天子正胡乱想着，便听长侍道：“太子殿下请旨，请陛下拨银万两，施助西南。”长侍跪了下来，拱手道：“谢陛下隆恩。”

阿鱼“噗”地一声笑出来。

阿鱼想了想，说：“我看到厨房有新奇的苹果，不如做一道苹果烧鸡翅？”

燕仪不觉得意地点头：“我这个半路削发的女史，有甚么出挑的？必定选不上我。如果我能当娘娘，你必定也能当娘娘。”

太子府早在年前完工, 一应奴婢家具都是齐的，现在新年伊始, 春和日暖, 搬畴昔倒也非常适合。

天子他……更气了。

天子说：“不忍孤负皇后。”

先前是各地的水患，现在又是西南的地动，只怕朝臣百姓要非议他这个帝王昏庸无道，才引来了上天的大怒。

阿鱼半抬了桃花眼看他，眼里盛满了潋滟的水光，像粼粼的碧波万顷。

——燕仪已补了阿谁女史的缺。她初来乍到，又是从宫女升上来的，很多女史都不待见她。但燕仪机警、嘴甜，碰到不懂的也肯低下头请教，垂垂将女史的俗务上手了。女史的住处配了一个小厨房，燕仪得空就给大师做好吃的，吃人嘴硬，便也没有人跟燕仪摆神采了。

阿鱼左手按着一条大黄鱼，右手拿着菜刀谨慎翼翼地刮着鱼鳞。哪晓得这条黄鱼还没死透，她才下刀，鱼就跳了一下，滑溜溜地从她手里蹦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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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臣们相互看看，低声交换起来。

太子……搬去了宫外的太子府, 别说晨昏定省，皇后连他的面都见不上了。

小厨房只要一个锅。两人给鱼身挂上糊，等油温十成热的时候才把鱼放下锅，鱼肉一下子就定了型。因着先前燕仪切的花刀非常均匀，以是现在鱼身上的花形很标致，就像炸开来的花。等鱼肉都变成金黄金黄的，就捞出来搁在盘子里。锅洗一下，切了蕃柿出来，熬了糖汁，添水勾芡，淋到炸好的鱼身上。

谢怀璟正伏在案上小憩。

燕仪一边望着锅里热腾腾的鸡翅，一边念叨着：“不能再吃了，不能再吃了……只给宋女史送六个鸡翅，未免太寒伧了……”她踌躇了好一会儿……搛了一块苹果。

这时长侍又道：“陛下放心。太子殿下正在西南主持大局，已命巡抚开仓放粮，搭建了很多粥铺和暂住的房舍。”

朕掏钱，太子赚名声？天子还没说话，底下的朝臣就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来，整齐不齐地说：“谢陛下隆恩。”

皇后终究认识到，现在的太子已不是当年阿谁任她凌辱的丧母皇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