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奶汤核桃肉[第3页/共4页]

“你为我着想，我晓得。我内心自有分寸。”

凤阳宫本来并没有芙蕖池，只是因为徐贵妃说过，她想足不出户看遍四时之花，陛下便特地命人在凤阳宫凿了一个池子，引来死水，养了一池芙蕖。

“不必查了。”这时谢怀璟领着一个被缚停止脚的宫女走过来，淡淡地说，“就是她干的。”

现在的慈寿宫灯火透明，亮如白天。

徐贵妃现下正舒坦，微阖上眼，说：“太后？她刚回宫那日，便让陛下赐死我，莫非我谨言慎行，她就不要我的命了吗？与其乖乖等死，倒不如好好折腾折腾，我就喜好看她烦神，偏拿我没体例的模样。”

次日一早，慈寿宫走水的动静传遍了全部禁庭。

阿鱼悄悄推了推中间的燕仪，含糊地问了一句：“外头出甚么事了？”

她便先把阿鱼洗好的菜心焯了一下。过了一会儿，猪骨汤熬浓了，钱永惠才把汤盛出来，浇在那些肉丸子上，又撒了一把葱段，加了几勺盐，一起上蒸锅蒸熟。

太后看了眼谢怀璟，他眼中有着分歧春秋的洞彻与沉稳。

迎儿哭天抢地，仍旧被拖走了。太后怠倦地揉了揉额头，谢怀璟搀着她往内殿走，边走边说：“皇祖母好好歇息，别管这些烦苦衷了。”

阿鱼将莲子挨个去心，挑出模样不好的，剩下的都隔水蒸至软烂，盛进一个青花釉里红的大碗。再另起一锅，熬化冰糖，添上枸杞、青豆和去了核的桂圆肉，煮开以后，便将滚蛋的冰糖汁浇在粉糯糯的莲子上。

太后定睛看了两眼，拧起眉头：“迎儿？你不是病了吗？”

现在徐贵妃正懒洋洋地倚在美人榻上，望着窗外的芙蕖花。四周立着五个宫女，一个宫女给她揉肩，一个宫女给她捶腿，一个宫女摇着扇子给她扇风，一个宫女端着茶盏服侍她用茶，另有一个稍年长些的宫女苦口婆心肠说着：“娘娘，别怪婢子多嘴，您算计太子做甚么？还是放火那样大的阵仗，连太后娘娘都轰动了。太后娘娘为全皇家颜面，才瞒着宫里人，没说是您的主张，可太后娘娘内心如何着也记了一笔不是？”

刚好到了筹办午膳的时候，钱永惠对阿鱼道：“前些日子，徐贵妃娘娘提了一嘴儿，说是想吃奶汤核桃肉，你先去把汤炖了。”

立时便有一个宫娥拿着楠木雕花的托盘走出去，没过一会儿，又端着一盘奶汤核桃肉出去了。

太后搁动手上的经籍，悄悄拍着谢怀璟的后背，欣喜地笑道：“好孩子，就依你。”

徐贵妃倚仗的，不过是他那生杀予夺的父皇。只要他充足强大，他就不消面对这么被动的局面，他乃至能够反过来惩办徐贵妃。

宫人连连点头，一刻也不敢怠慢。

太后早已惊醒，简朴套了一件快意纹褙子，披着绀青色披风，气得浑身颤抖，指着地上的干柴和油灯，手背青筋暴起，怒声道：“查！给我查！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，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类混账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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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过了半个时候，外头垂垂温馨下来，阿鱼和燕仪也渐渐睡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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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唯唯应是。太后心不足悸：“幸亏怀璟未曾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