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『壹零柒』往梦依稀（上）[第2页/共4页]

“咻——”楚邹蓦地弹开剑鞘，寒光锋利的剑锋直指戚世忠脖子心：“心中无愧，又有何惧？戚公公既笃定是胡编乱造，多听几句也变不得真。至于有没有根据，那些都是后话。”

他说到铜绿的时候，七皇子楚邯背后站着的刘广庆微抬眼看了看，又冷静地低下头去。

“这事儿宫里风传是因为太子把坤宁宫的燕子巢去掉，那燕巢是皇后娘娘派来保佑的，一顶帽子就给扣在了太子爷的头上。主子们见风波畴昔，就把盒子搁在了直殿监值夜的床榻缝里，这么多年早都忘脑后了，若非太子爷鞠问起来，怕是还记不起转头去找。皇上问主子们如何晓得的这些，那是主子当时正在给戚公公和运送贡品的宛寺人泡茶，宛寺人因为这桩事儿，从一个跑差寺人升了惜薪司的肥差。当年那贡品一起经的谁手，这都是有册卷可查的，盒底下也戳有哪年哪月哪宫的印子，主子做不得谎。”

楚邹也不急，只对袁明袁白道：“便说说这些东西的来源吧。”

口中诉白着，那秀长手指勾着楚昂矗立的青玄色袍服，又泪目楚楚地望向一旁玄衣纁裳的皇九子楚鄎。

楚鄎瞧着这一幕的锦秀，不由艰巨地蹙眉道：“四哥所言怕是曲解……康妃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“……元嫔毁容他杀，中宫皇后与皇上闹开冷脸，皇上往下盛宠周丽嫔三年, 这是后话。只说皇五子病逝那当口，当时主子进宫也有半年多了，被派在东一长街龙光门到永祥门一段打扫，整日拿着竹帚‘唏唰唏唰’，时而还得出来给桂盛揉腿捏背擦桌子煮茶。这么着有一天就传闻戚公公要见我兄弟俩了，先头主子两腿还严峻到颤抖，可戚公公出乎料想地平和，给了主子们两个小瓷瓶，叫往桂盛提的水壶里每天倒两滴，说事儿办好了，此后便是他的干儿子。主子们当时虽才六岁，可眼瓜子是不瞎的，桂盛每天从李嬷嬷灶房提去的水壶，那是给皇后娘娘泡茶用的，可为了活命也得照做。但李嬷嬷办事邃密，嫌桂盛服侍差事太怠慢，没隔多少天就改亲身送茶送水了，主子们这桩事儿就没办成。比及厥后皇上与皇后和缓，戚公公又在边疆进贡的胭脂和颜料上作了猫腻，只当时娘娘还在与皇上置气，先时搁着不睬睬，厥后也不见常用，阴差阳错这就又度过了一劫。”

“但光做到这点还不敷，万岁爷正值盛年，可自皇后归天后，除却偶尔召幸沈妃，其他东西六宫皆视若无睹，想让锦秀靠近皇上，要么得让皇上淡忘皇后，要么就得让锦秀有点皇后的影子。打当时候起，她就经常贿赂主子兄弟，让从御膳房给她偷拿小麟子的糕点和汤羹，她背着人便偷着尝和学。还表示几个低等小寺人，时不时在小九爷的跟前，假作不经意间说上几句中宫与景仁宫的罅隙，另有皇太子的那些晦……晦事儿，让小九爷听了对贵妃怀愧，对太子殿下也惊惧疏离，这就更加的独与她靠近了。被戚公公晓得了是欣喜的，暗叹公然没有扶错人，还打赏了主子们几片金叶子，这以后就助了她一把坤宁宫的那场大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