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墨宝[第2页/共3页]
在贾任“陛下起驾”的唱和声中,御驾在御道上越行越远,皇后立在原处望了一会才移步往延望宫而去。
此诗不是别的,恰是江文涛那厮在斗酒会上的挥毫之作。
许莲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给人添堵这类事,就是你来我往,报应不爽。
固然很累,许莲还是被既定的生物钟给弄醒了,展开眼睛的第一个动机:那位漫衍太子体弱(不可)谎言的仁兄你出来,站到我面前来,老娘包管不打死你。
许莲宿世性子是女男人,这世被老爷子直接养成了一个男人,在这方面非常谅解许氏未曾过量要求,再加上赐婚与入宫隔得光阴太短,很多金饰头面来不及现打,因此带进宫的也都是些不出错也不出挑的饰品,无怪入不了太子的的眼。
淑妃闻言心中一动,道:“天灾一出,必将派人赈灾,陛下现在头痛必定是为赈灾的人选。臣妾倒有一策,可解陛下烦忧。”
又赏了对羊脂白玉的镯子给她,还处于于羞怯状的许莲愣愣地接过,太子代许莲谢过母后,氛围可谓是和乐融融。
延平帝闻言沉下了面色,瞥了皇后一眼甚么也没说给近侍贾任使了个眼色。
许莲当然笑着说如何会嫌弃,公主墨宝必是好的,然后端华就笑得一脸天真天真地命人将裱好的字帖拿过来。
找到了体虚的借口,延平帝被安慰得非常欣喜,接口道:“昨日报上来的折子,黄河溃了,为此朕真是头痛不已。”
论起来,这位公主与她未见面便已结了不小的梁子,江文涛一首情诗让公主之尊颜面扫地,许莲也跟着被扫到台风尾,几乎嫁不出去,她们俩要能亲亲热热脾气相投地做姑嫂,许莲对这个天下的三观就要崩塌了。
请罪明显是个由头,淑妃紧接着将端华公主拉到身前,对着许莲笑道:“整好本日太子妃也在,端华这丫头正盼着能见嫂嫂一面,这才巴巴地跟了过来。”说着作势推了公主一把:“还不快去给皇嫂见礼。”
此时皇后也恰好赶上来了,淑妃给皇后草草行了个礼就对延平帝道:“臣妾是怕陛下因本日太子大婚的事过于繁忙,担搁用膳乃至毁伤龙体,特命御厨筹办了一桌特别的炊事请陛下移驾。”
许莲坐在太子后首,冷静地盯着裙裾上的斑纹入迷,时不时瞥一眼冷着脸的皇后和一言不发的太子,为殿内诡异的氛围捏一把汗。
淑妃心下哂弃,面上堆笑,拿帕子和顺地替他拭汗,善解人意隧道:“必是陛下迩来又要劳累太子的婚事,又要忧心国事,有些累着了。”
老爷子卸甲前立过很多军功,先帝多有犒赏,再加上老太太命人在外做些谋生,府里用度非常宽松,等老爷子封侯,只要禄米却无皇恩,日子和畴前比起来差了很多,许氏也是个会持家的,不会在穿衣打扮过过分豪侈,保持着那份面子也就罢了。
太子见此命人去库房取了支白玉嵌珠坠金叶流苏歩摇让许莲戴上。
太子大婚之礼一成,延平帝和皇后前后出了奉先殿。
太子一愣,觉得她要出来亲身给他穿衣,另有些欣喜,心道虽说瞧着跳脱了些,还算是懂事的。
恰逢淑妃带人自御道远处赶了过来,距御驾另有些间隔就提起裙裾小跑了几步,来到延平帝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