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 当庭状告[第2页/共3页]

渊帝看着面前的妇人，总感觉面庞有些熟谙，便和声问道：“你姓甚名谁？有何事要向朕启奏？”

景潘向夫人使了个眼色，妇人立即伸手翻开白布，暴露景妍那毫无赤色的面庞和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陈腐瘢痕：“这些都是小女蒙受太子吵架留下的伤痕，不幸小女名节受损，身后还要遭人歪曲。恳请陛下明鉴，为逝者讨回公道！”

因舒贵妃有孕在身，不便奉养君侧，渊帝这些日子愈发勤恳于政务，光阴仿佛在他的额际悄悄留下了更多陈迹，鬓角新增的白发，好似夏季里的霜雪，格外夺目。

谢珏心中明白，本身深陷一场经心策划的诡计当中，气愤与无法交叉。

李内侍一声锋利昂扬，仿若划破天涯的鸣叫突然响起，殿中文武百官瞬时如惊弓之鸟，纷繁撩袍跪地，齐声高呼：“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！”

“呸！”

逝者为大，侍卫们即使惊诧不已，却也只能仓猝入内，向帝王呈报此事。

妇人再次双膝跪地，哭得肝肠寸断：“臣妇乃仁华殿大学士景潘之妻，恳请陛下宽恕臣妇的不敬之罪。本日臣妇冒死进谏，实是要状告太子殿下恃贵而骄、草菅性命！”

“陛下！” 景潘出列，跪地叩首，言辞诚心，“内人所言句句失实。太子殿下操行不端，婚期将近却情意突变，还滥用权势威胁夏大人之女主动退婚，导致夏家深陷贩子流言的旋涡当中。敢问太子殿下，如此行动，将朝臣的颜面置于何地？”

景潘充耳不闻，仓猝辩白：“陛下，太子这是在信口歪曲！小女生性纯良，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？再者，当日在太后宫中，殿下并未中毒，既然他安然无恙，又如何能证明是小女所为？”

此言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安静的湖面，激起千层浪。

相反，他们却手握铁证。

群臣皆惊，面露惶恐之色，纷繁将目光投向御阶之上阿谁身姿矗立、超脱出尘的背影。

此言一出，文德殿内刹时哗然，百官们交头接耳，窃保私语之声此起彼伏：“诰命夫人入宫不穿富丽的褕翟之服，却身着素衣，想必是蒙冤已久，苦不堪言呐。”

获得渊帝应允后，妇人一踏入大殿，便三步一跪，每一次叩都城似带着无尽的哀思与绝望，那泪水与鼻涕交叉而下，让人看了不由心生怜悯：“求陛下为臣妇做主！”

景潘之以是如此有恃无恐，是因为他深知当晚中毒的是谢潇，即便谢潇承认此事，时过境迁，也早已无从查证。

妇人毫不粉饰对谢珏的仇恨，哽咽着哭诉道，“臣家小女景妍，先前承蒙圣恩，获封东宫侧妃之衔。谁能推测，婚期未到，殿下竟强即将小女掳入东宫。小女宁死不平，便惨遭殿下吵架，挟恨在心！前些日子，殿下当街赐赉小女一壶玉酒，小女不知此中有诈，饮下以后，在百姓面前丑态百出，明净名声就此毁于一旦。今后，小女自发无颜苟活于世，于昨日夜里吊颈他杀了！”

百官心领神会，早朝的议程如平常普通有条不紊地推动着。

“你是说，是景家女先试图利用你喝下那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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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书呈上，渊帝仓促浏览一遍，内容与妇人所言并无二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