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棋如人生[第2页/共3页]

金梧桐则是细细地听着，时不时抿一口茶，吃一片点心。

棋已经下了两百多手，棋盘大半已经被棋子占有。

又下了三五手，老者潮红的神采垂垂退去，规复了安然，丝丝笑容闪现脸庞，棋面上白子再次占有了上风。

“咦！”碧儿一惊，此时若当真要论个胜负，那明显本身是落败无疑了，“姑爷真短长！”

碧儿好胜心起，树枝长伸，直探叶秋的胸膛。

两人你来我往戏了很长时候。

“可惜了。”白发老者摇了点头，不晓得在说棋还是说人。

“蜜斯，姑爷在教我剑法。”碧儿转头道。

“姑爷，能够吃早餐了。”碧儿在石桌上摆好碗筷。

白发老者细心看了看局势，考虑再三，才将白子放下，“五路12。”

“好，那我教你剑法。”

“如果眼亮，深不成测。”白发老者想起刚才那一番搏斗，现在还心不足悸。

如此你来我往，直到午餐时分，两人戏闹了两个多时候。

四人相对而坐吃过晚餐，各自回到房中。

“晕。”金梧桐笑着白了一眼，“玩归玩，不要伤着了。”

叶秋竖起耳朵，梧桐枝往前一伸，方才抵住了碧儿的树枝，两条树枝就仿佛戏台上刀马旦的兵器一样，你来我往，斗得不亦乐乎。

“碧儿喜好剑法？”

金梧桐的房内已升起了烛火，人影闲逛。

下完这一步，老者端起茶杯落拓地呷了一口，大有这手你如何破的架式。

“下午来，下午我们持续！”碧儿的眼睛都放光了。

“有点意义。”叶秋笑道，这落英剑法算不上甚么绝世剑法，但也有点门道，当下一回身，梧桐枝急旋，连拨几下方才撩扒开碧儿的守势。

本来到此为止，孺子的棋局还很有上风，以他的身份本不该占这便宜，但是叶秋的棋力让他兴趣萌发，常日里爱棋如命，如此好局就算三天三夜不睡也要玩个究竟。

“好险！”白发老者悄悄心惊，刚才差点败在一个十几岁的盲眼少年手里，这如果被传出去，一世贤明怕是要尽毁。

“碧儿，你看着我干甚么？”叶秋笑道。

“哦？”金梧桐对这个评价倒是有些猎奇，“如何个短长法？”

次日凌晨，如平常一样，叶秋起床洗漱后，练了一套五禽戏，待额头微微出汗后才停下来。

“碧儿，你感觉姑爷此人如何样？”金梧桐问道。

“咦！”白发老者刚到嘴边的茶硬硬被这一手给呛了出来。

白发老者节节败退，眉宇凝重，浑然忘了面前少年的身份，双眼死死地盯着棋盘，不时唉声感喟，整张老脸都憋红了。

过了半晌，清风起，叶秋顺手一招，一条梧桐枝方才落在他的手中。

叶秋内心一暖，他能听得出这句话是出于至心，九万年来多少人对他扯谎话，多少人掏心窝，他不会分不清楚，特别作为一个瞎子，他比别人体味得更逼真。

“嗯。因为爹爹喜好。”固然父亲在幼时离世，但还是留下了父爱如山的背影。

“是啊，那我们就瞎打，归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叶秋笑道。

老者没有催促叶秋，因为此时的他本身也焦头烂额，最好能给他三天三夜来思虑。

“碧儿，你这辈子有甚么欲望？”叶秋问道。

此时金梧桐已经起床，看着两人用树枝在打闹，问道：“碧儿，你们在干甚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