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柳飘飖三言赠剑 周慎之千里葬亲[第1页/共4页]

周青一起快马加鞭，直奔信州，第二日傍晚赶到信州。周青比及早晨便直奔周家庄园，摸着黑把亡妻棺木挖出，起开棺盖，拿出装着亡妻骸骨的盒子，念叨：“红英，这便跟我去周家祖坟。”

“柳女人，令堂来自别的一个天下，对我中原文明不太体味。柳女人身为女子，又在这慈明庵里长大，想必对男人也不太体味。我中原讲的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，男人对女报酬义，我中原男儿概讲英辞润金石，高义薄云天。恰是对你们母女有义，令尊才不肯连累你们。令尊想必不晓得令堂的本领，不然也不会阔别你们。”

“你事理恁地多？这把剑是我娘自阿谁天下随身带来的，锋利非常，岂是你那破铜烂铁能比的。”

柳飘摇将剑递给周青，说道：“这把剑是我娘留给我的，你必然得亲手还给我。”

待二人回到药铺，周青便拿来笔墨纸砚，写下字据交给楚怀信，说道：“若我不幸身亡，这张字据转交给柳女人，我顺通镖行统统财产但凭她措置。”

接着又在红英坟前烧了纸钱，念了一会，便牵马拜别。

周青再未几话，把亡妻骸骨盒也单装一个承担背上，便走到栓马的林子，骑上马儿连夜分开，赶奔延安府。

两人都不说话，氛围不免有些难堪。周青端起茶杯喝了口水，便对柳飘摇说道：“柳女人，鄙人此次来便是向女人告别的，若鄙人有幸报得父仇未死，定会将那玉佩送来与你。今后但有调派，周某毫不推让。”

周青呆了一下，便扭过甚去不再看她。

飘摇刚才问话时已有所猜测，待到听完，一时候酸甜苦辣都涌了出来，想着想着，两行清泪也流了下来。

柳飘摇叹为观止，心道：这便是剑意吗？

待坟丘堆好，周青才又扑灭香火纸钱，伏在父亲坟前哭了一会。嘴里念叨：“父亲，孩儿无能，害得父亲本日方能入土为安。孩儿明日便去寻那狗贼报仇，若能杀了狗贼，定提别人头来祭奠父亲。若孩儿无能遭了毒手，恰好去寻父亲。”

周青不再多话，回身便走。走到慈明庵前门瞥见楚怀信正在门前闲逛，便唤了他一起下山。还没走两步，便听身后喊到：“等等。”

“哎呀，你此人如何比书院老夫子还要啰嗦，我不要你的字据，我要你活着返来送我玉佩。”

周青心说恰是，嘴上却道：“柳女人天真烂漫，又有菩萨心肠，怎会有人用心躲开女人呢？”

自此，周青内心再无牵挂，策马直奔茶盗窟。只是常常想及颜素衣，便只能感喟，恰是后代情长，豪杰气短。

待剑体完整出鞘，周青左手悄悄抚摩剑体，那剑翁声高文。周青起手挥动，真气透过宝剑直接化作一道剑芒透体而出，对着石阶悄悄一斩，那石阶便落下一角，切面如镜般光滑。

“你娘来自于另一个天下，想必只是风俗性的对统统人防备。”周青宽解她道。

柳飘摇见周青说走就走，当下急道：“你等等，我话还没说完，你送命也不急这一会儿。”

周青不接，说道：“鄙人已然打好了剑放在药铺，岂能用女人的剑。这剑既然是令堂遗物，柳女人理应好生保管，岂能借与别人。”

“我会读心术，你嘴上说我天真烂漫，内心却在骂我胡搅蛮缠，是也不是？”

“哼哼，你是不是悔怨奉告我他的名字了？你内心是不是想帮他瞒着我？甚么忠孝礼义信，满口的品德文章，内心却这般龌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