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归乡路上遇山谷 赴任途中赠宝玉[第2页/共4页]

“哼，慎之哥哥就会讽刺人家，却不知人家真是相思杳如梦。”说着竟泫然欲泣。

“谢过先生了，长辈定以此物励志，不时不忘先生教诲！”周青深揖到底说道。

颜素衣如获珍宝，比及墨干，便谨慎翼翼的收了起来。

“山谷先生走时身材如何？”周青又问。

周青这才拉着颜素衣往里走，进了屋来，便见墙角处点了一堆火，火上架着药罐，正在熬药。

“你喜好就好。”周青笑道。

颜素衣这才取出剑鞘，那把宝剑也在此中。剑鞘用黑檀木制成，打磨的光滑透亮，鞘口鞘尾均用金丝缠绕。鞘身一面刻并蒂莲，另一面则刻了一排清秀端庄的正楷：只愿君心似我心，定不负相思意。

靠窗坐着三人，两人官差打扮，水火棍搁在身边。另一人瘦骨嶙峋，却衣衫整齐，头发斑白，却一丝稳定，正靠在墙上咳嗽，恰是山谷白叟。

“已入膏肓！”

周青忙愣住马车，与颜素衣一同往破房走去。

颜素衣拉着周青坐在妆台前的凳子上，笑道：“慎之哥哥，我夏季里采了很多梅花做成香囊，这房里便长年都有这类花香。今后我们房间里也放上这香囊好不好？”

周青闻言忙席地而坐，说道:“先生，宜州偏僻，去官便是！”

“东坡已去，我只能于无佛处称尊！哈哈。”山谷白叟笑着又咳了两声。

只是与那玉佩分歧的是，这方玉中间竟藏了一棵一寸是非小指粗细的竹笋，方玉一面刻了几行小字，“南崖新妇石，轰隆压笋出。勺水润其根，成竹知何日”。落款山谷。

周青见贰表情寥寂，也不知该如何宽解他，只能指着颜素衣说道：“这位是颜二娘素衣，精通医术，不如让她为先生诊治一番。”

“咳咳，让慎之见笑了，也没个处所接待你。”山谷白叟忍着咳嗽说道。

“那你跟我来，在我房里。”说罢拉着周青便走。

“相思如梦剑？脂粉气太浓！”周青笑道：“与人比斗之时，我便要这么报上名号：‘鄙人信州周慎之，手中宝剑乃是相思如梦剑。’，哈哈，你猜别人要如何想？”

“你此人哪哪都好，就是扭扭捏捏让人腻烦。有话便说。”

“你这小娘子人如其名，老朽曾为《小山词》作序，此中《望仙楼》里有一佳句，‘素衣染尽天香，玉酒添成国色’，小娘子也当得起这国色天香，可贵还如此聪明。哈哈，收了你的好处，老朽也没甚么好还的，便送你一幅字吧！笔墨纸砚取来！”

“又哭又笑，好没羞。”周青笑道。

周青便问道：“先生不往南走，如何来了西京？”

“长辈拜别先生，祝先生一起顺风！”周青再拜道。

那两位解差只点头表示，并未答话。

“不知长辈可否帮上甚么？”

山谷白叟也未几说，挥毫就写，笔走龙蛇，一气呵成。恰是秦少游的鹊桥仙：纤云弄巧，飞星传恨，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一相逢，便胜却人间无数。柔情似水，佳期如梦，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如果悠长时，又岂在朝朝暮暮。落款写：崇宁三年八月九日，偶遇周郎、颜二娘，慕其幼年多情，特书少游词以赠。落款山谷，又盖了印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