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8、祸兮福之所倚（下）[第2页/共3页]

大仇得报、撤除了亲信大患。又能有此收成，扶余是狂喜不已。当他确认虎娃和羊寒灵不成能再出来以后，便回到众兽山道场闭关清修，将宗门事件交代给另一名长老暂管。

定境中的羊寒灵，俄然感到到静室中的气味窜改，似能与山外的六合相相同――这是虎娃终究翻开了通道！

就在秋末冬初某一天，山坡内部的岩层中竟传来模糊的斧凿之声，仿佛是甚么东西要透过山体而出。但伴跟着声音的震惊并不大。并没有引发岩层的陷落。又不知过了多久，这一面岩壁和四周的花草都在悄悄地动颤，带着奇特的节拍。

她终究来到内里的天下，就像获得了一种说脱的重生，万千感慨在心，抬眼便瞥见了虎娃的背影。虎娃站在高崖顶端的平台上，沐浴着温和的月光，仿佛正在感受着那月华的缭绕与津润，在他面前的半空，也悬浮着另一轮“明月”。

扶余来到洞府遗址的入口处，高崖上的天井还在，但天井火线通往山腹深处的甬道已消逝。有一道厚厚的石闸落下，与山壁严丝合缝浑然一体，已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一条通道。而那石闸前面通往洞府的甬道，也已经完整崩塌了。

内里的大厅几近已经被碎石堆满，只在中间留下了一条通道。羊寒灵穿过通道而出，跑进了虎娃开凿的狭长甬道中，这条甬道略微曲折向上延长，刚开端是圆形的，到厥后却变得狭长，出口则呈枣核形，那是虎娃劈山而出的位置.羊寒灵四蹄着地低头缩着身子，倒也能勉强钻畴昔。

……

在这一刻，时空仿佛都停止了，恍然惚乃至不知这是哪个天下、哪个年代，他穿越了多少的路途、经历了多少光阴。实在这只是一步，接着虎娃又迈出了第九步。

以是琮余并没有插手百川城之会，在善吒妖王来访时不得不现身欢迎，但很快又闭关清修了。羊寒灵曾在接待善吒的宴会上见到了琮余，当时就感受此人一身神情收敛于无形，当时还惊奇其修难堪测，现在看来，实在是因为琮余已与凡人无别。

世上只要两小我清楚虎娃和羊寒灵被困死在这里，便是众兽山的宗主琮余与长老扶余。琮余正在闭关清修，而扶余又悄悄来过一次。

到了第六个月，虎娃的进度越来越快了，那两把斧头在他手中也越来越锋锐。对于浅显岩层时，他仍然没有动用神通法力，不是不想用，而是身处岩层深处，应尽量制止引陷落，他尽量以神识穿透四周的岩层寻觅坚毅之处，就以双斧削凿。

...

第六步，虎娃又似完整消逝了，明显瞥见身形在前行，但不会心识到他在那边，昏黄瞥见的是一柄利剑出鞘，散出无尽的剑意锋芒。这锋芒随即敛去，又包含在形神自成的一方六合中，照应着六合万物的气味。

时候已是入夜后。忽见一道光彩穿透了山体飞出，好像一轮圆月悬在高崖顶端。再看那岩壁上呈现了一个枣核形的狭长裂口，一名威武结实的少年走了出来，他抬着头望向夜空，神情鼓荡间出一声清啸。

当虎娃迈出第七步时，方才走出来的岩羚刹时就跪了。羊寒灵乃至有一种错觉，本身瞥见的不是虎娃，而是五百年前啸老虎的背影。六合间的气味与他的形神一体，化为一种无处不在的强大威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