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4、第二箭（上）[第3页/共3页]

这天山爷和盘瓠都不在村寨中，气候也是阴沉沉的，就像有雨却总也下不来的模样，令民气里堵得慌，仿佛浑身都不安闲，却说不清究竟是那里难受。虎娃莫名感受很闷，人也蔫蔫的打不起精力，并没有出去玩闹，很早就歇息了。

猴子内心俄然有点发慌，扭头喝问道：“你在我打猎的时候乱丢石头，把我的箭砸飞到哪儿去了？”

花海村与路村虽尚未像多年后那样融会为一个部落，新斥地的地步也还没连接成一片，但来往已比三年前要密切很多了，两村人之间的通婚也更加频繁。八岁的虎娃比三年前长高了一大截，身子也结实多了，但不像其他精干男人那样虎背熊腰般的彪悍，骨肉身形很均匀，模样仍然有些细皮嫩肉的。

猴子的运气真不错，躲在草丛里不久就瞥见了一只野鸡飞来停到树枝上。他一箭射去，野鸡应弦而落，心中一阵狂喜从速蹦出来捡猎物，不料却有人俄然出声，扭头一看竟是虎娃。

虎娃从麻布袋里又摸出一枚鸡蛋似的东西，很当真地答道：“野鸡不是你射中的，而是被我的石头打下来的。你刚才没有瞥见空中的火星吗，箭射中了鸡如何会有火星？那是箭簇擦到了石头上，并没有射中鸡。”

落地的野鸡还在草丛里扑腾呢，却被灌木荆条给缠住了。猴子跑畴昔一看，当即就傻眼了，野鸡身上并没有插着他的箭，而是折断了一根翅膀。不远处还落着一枚鸡蛋大小的卵石，卵石上有一道被甚么坚固锋利的东西掠过的陈迹。

猴子可没有虎娃这等好眼力，他底子没看清楚这些，肝火冲冲地嚷道：“胡说甚么！就凭你，离得这么远能用石头把野鸡打下来？明显就是我的箭射中的！你这小孩，仗着大师都喜好你，又想抢我的东西吗？奉告你，这里可没有别人，我是不会客气的！”